自那之后,班主任換了一個,待人友善溫和,就連嘴碎的同學們都變成了“乖乖孩子”。
方奇安靜的學習,沒有打擾任何人,在中考后就考上了當時的重點高中——天星市第一中學。
在新的班級里,他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里學習,沒有朋友說話,悶了也只能自己寫寫字,畫個畫。
在班級里,楊浩晨也是一個孤兒,他也是沉默寡言,不怎么跟外人說話。
“兄弟,你這畫的不對。”
那一次,老院長去世了,方奇心情很不好,就在上課畫校園風景畫,身為同桌的楊浩晨卻打斷了他。
“你會嗎?”方奇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行你上。
“筆來!”楊浩晨一把抓過草稿紙,在上面涂畫,不一會,一張嶄新的校園素描畫就出現了。
方奇看呆了,你真的行啊?
楊浩晨卻是皺著眉頭:“暑假我都在打工掙錢,已經兩個月沒畫了,技術有點退步。”
方奇:“……”
自那之后,方奇會時不時跟對方請教一些繪畫技巧,倆人也就熟了。
之后,因為楊浩晨的緣故,方奇跟其他兩位朋友也漸漸熟悉,慢慢的就組成了“F4”。
可以說,因為這些朋友,高中的學習生活雖然更加緊湊,但體驗遠比初中要好。
有一次周五晚自習,班上的幾個混子趁老師不在,玩的已經上頭了,拿他們的身世來開玩笑。
方奇皺著眉頭,罵了回去。
楊浩晨沒有說話,他站了起來,掄起凳子就砸了過去。
被砸到的人摔倒在地,整個人都懵了,熱鬧的班級也在一瞬間寂靜,沒有人再說話。
楊浩晨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到對方臉上:“我媽教過我要好好對人,怎么樣,你有娘生沒娘養(yǎng)嗎?”
“怎么樣,你是不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他拋下了個人素質,每重復一句,都會扇對方一巴掌,簡單且粗暴。
那個人也是被打的恢復了理智,他低著頭,被全班的目光注視著,一種羞憤的心情涌上心頭,卻不敢發(fā)作。
后來,班主任趕到,阻止了這場鬧劇,并將那位學生叫到辦公室,沒一會兒就請了家長過來,進行人身教育。
“你這么猛,不怕他打你?。俊被氐阶簧虾笤S久,方奇才敢開口問他。
“你腦子壞了?”楊浩晨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關懷智障。
“他有家有父母,但我是孤兒,你告訴我,我還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他真的敢跟我玩命嗎?”
楊浩晨語重心長:“初中那會我就明白了,就因為我是孤兒,所以最不應該害怕人的是我,而不是他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