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懵了。
它記得自已是精靈,是小木乃伊,是深淵獨行者,是生日之王,但唯獨忘記了自已是魔獸。
奧利爾第一時間把摸摸拉到了自已身后。
“哦?看來你也很清楚它的身份嘛?”布萊斯的語氣漫不經心,一人一獸卻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別動手!”
程莫已嗷一嗓子跳到了布萊斯背上,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雙腳鎖住他的手臂。
老人家承受不了重量,本能地向后倒去。
一陣風憑空而起,老人家險些折斷的腰被托起。
程莫已被強大的力量轟開。
布萊斯衣袍翻飛,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威壓。
但此刻魔獸連帶著那個奧利爾已經不見蹤影,在布萊斯面前站著的只有一個徐松源。
“那只魔獸呢?”布萊斯只是問,狂風在狹窄的巷子里翻卷呼嘯,卻始終困在青磚壘砌的囚籠中,沒將半粒塵埃吹到外頭的長街。
徐松源攤手:“回家吃飯了?!?/p>
這邊陳冉竹急得一口氣噼里啪啦:“你冷靜別動手它是我們的朋友叫摸摸它已經在這里住了快兩年了當初它有一起幫忙抵抗獸潮后來城里進行建設的時候咳咳咳……”
這個肺活量不咋好,氣短。
方清顏接過陳冉竹的話:“城里的一磚一瓦都有它的參與,家家戶戶它都有幫過忙。”她將親眼見的、后來信中所聞的故事簡單講述。
“抱歉,可能因為我們沒有從小生長在這里,遇見摸摸時又是初來乍到,沒能對魔獸立起太多仇恨的概念,我們只是單純地去看見摸摸,看見它交還發(fā)卡,看見它去刺探情報,看見它為這座城做了許多,既然在冒險的最初就和它結下了情誼,我們就不可能讓別人去傷害它。”
布萊斯冷笑:“說得好聽,我就問你們,若是這魔獸發(fā)狂,你們擔得起嗎?知不知道有多少性命要被你們可笑的情誼所害?”
“嗯……”方清顏沉默了會,“我覺得它沒有傷人的可能性?!?/p>
布萊斯倒是想看看天真小鬼的腦殼里還裝著什么狗屎感情故事:“你憑什么保證?”
程莫已哎呀一聲:“什么保證不保證的,你是不知道,村里的雞都能和它斗得三七開,雞三分鐘能干翻它七次,它的實力就是最大的保證?!?/p>
“?”布萊斯錯愣。
陳冉竹:“它倒是有武器,一根木棍,不說用上木棍打不打得過那只雞吧,反正我親眼見到它和小孩子玩擊球游戲時,一甩棍先把自已敲暈了。”
“……”布萊斯思考。
徐松源:“誰和它打都算誰欺負弱小,真的。”
“……你怎么看?”布萊斯最終選擇偏頭問天裁。
“我當然是相信我親愛的學生們咯?!碧觳貌还苣切潖澙@繞的,他只知道那只魔獸能一直活到現在少不了Siri的默許。
布萊斯想了想,最終還是收斂氣勢:“好吧,把那只魔獸交出來吧,我保證不會動手的,起碼在得到你們允許前我不會動手,我其實就是對它有點好奇。”
“不要?!彼娜嗣黠@警惕得不行。
“就這么信不過我的人品嗎?”老登不滿。
四人立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