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靜姨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繡花荷包,倒出一塊已經變形的銀錠。
王玄接過細看,發(fā)現(xiàn)銀錠底部刻著一個模糊的印記。
“三天期限到了,我去接妞妞?!?/p>
靜姨的聲音突然帶著哭聲起來。
“那些看門的惡仆卻說柳娘帶著妞妞出游了!第二天再去,他們竟說根本不認識什么妞妞!”
王玄眼神犀利地注意到,靜姨的袖口有幾處撕裂的痕跡,手腕上還有淡淡的淤青——顯然她不止一次試圖硬闖過那處宅院。
“今早我偷偷守在宅子后門?!膘o姨壓低聲音。
看見一個丫鬟抱著妞妞的衣裳出來,那是我親手縫的,領口還繡著妞妞的名字……”
說著靜姨從懷中掏出一塊染血的碎布,正是妞妞最愛的鵝黃色小襖的衣角。
王玄接過碎布時,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藥草味,感覺有些難聞。
只不過他不知道這個是什么味道。
小玄……”
靜姨突然抓住王玄的手,淚水浸濕了他的袖口。
“小玄求求你……幫幫我。”
靜姨的嗓音已經哭得嘶啞,纖細的手指死死攥住王玄的衣袖。
“這鳳縣城里。。。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
她抬起淚眼,紅腫的眼眶里滿是絕望與哀求。
“小玄,我只知道你是個好人!”
王玄望著眼前這個幾近崩潰的婦人,心頭涌起一陣酸澀。
靜姨向來梳得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此刻散亂不堪,幾縷碎發(fā)被淚水黏在蒼白的臉頰上。
王玄的腦海中閃過妞妞那張圓潤的小臉。
記得每次去吃靜姨的豆腐,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都會甜甜地喊他“玄哥哥”,十分可愛,惹人喜歡。
“靜姨,您先冷靜?!?/p>
王玄輕輕握住婦人顫抖的雙手,觸手一片冰涼絲滑。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沉穩(wěn)有力:
“妞妞既然叫過我一聲哥哥,那么我作為一個哥哥,這事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王玄說得斬釘截鐵,眼神卻愈發(fā)凝重。
現(xiàn)如今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他的心里其實對救出妞妞這個事情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