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賣菜的老漢驚呼道。
旁邊茶樓的伙計探出頭來:“小聲點!我聽說今早鎮(zhèn)龍司出了大事,死了不少人呢!”
集市上,幾個商販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看王大人這臉色,怕是要去抓什么大人物吧?”
“噓!別亂說!”一個年長的商販緊張地四下張望。
“我侄子在鎮(zhèn)龍司當差,一會兒可能就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p>
話未說完,就被同伴一把捂住嘴:“找死??!這話也敢亂說!”
城門口,守城士兵雖然不認識王玄,但是那一身蒼青色的飛魚服代表著什么還是清楚的,連忙打開城門。
王玄一馬當先沖出城門,身后二十余騎如離弦之箭,朝著遠處的青山疾馳而去。
青山府城西街,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館內(nèi)。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欞,在斑駁的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角落里,一個身著灰布長衫的中年男子正斜倚在窗邊,手中把玩著一只青瓷酒杯。
他面容滄桑,胡茬凌亂,看似落魄,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有意思。。?!?/p>
他突然輕笑一聲,目光追隨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馬隊。
“這小家伙的實力,倒是比上次見面時又精進了不少?!?/p>
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喉結(jié)滾動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見過太多所謂的天才,但像王玄這樣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能有如此突破的,實屬罕見。
“孫家雖不是什么頂尖世家,但在青山府盤踞百年,底蘊也不容小覷。”
他摩挲著酒杯邊緣,低聲自語,“這小子倒好,二話不說就給連根拔了。。?!?/p>
“再觀察一陣吧。。?!彼o自己斟滿酒,酒液在杯中蕩漾。
“若是能從青山活著回來,倒也不枉我在此蟄伏多時?!?/p>
酒館角落的陰影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輕輕顫動了一下。
中年男子頭也不回,只是將一枚銅錢彈入陰影中,發(fā)出“?!钡囊宦曒p響。
“去,跟著看看?!彼吐暦愿溃坝涀?,只許看,不許插手?!?/p>
陰影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應答,隨即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