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3章 廢柴第十三廢（第4頁）

——是我自己。

不，準確地說，是另一個我。

他穿著和我一樣的衣裳、轉著一樣的折扇、手里甚至捏著一塊紫玉佩。

他嘴角帶著我最熟悉的那點吊兒郎當?shù)男σ猓劾飬s沉得嚇人，像是藏著一口深井，里面沒有照著月牙。

“你是誰？”

我問。

他不答，只慢悠悠抖開扇子，一字一頓道：

“你在第一局貪中，貪的是你該得的；

你在第二局嗔中，嗔的是你早就咽不下去的；

你在癡中不忍，在慢中自詡大義。

你一路走來，以為通了局，便有資格醒來?！?/p>

他收起折扇，眼里浮起一絲戲謔：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局，是誰給你設的？”

我心跳一窒。

他忽地抬手，一指點向空中——

咔。

空氣碎了。

仿佛天幕被刺穿，腳下景象一變，我站在原地，卻看到兩個系統(tǒng)界面同時彈出。

一個，是我熟悉的那行灰字、平靜中略帶癡呆感的系統(tǒng)：

“宿主當前狀態(tài)：試煉通過45，進入最終關‘疑’?！?/p>

另一個，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字體：

“檢測到主程序異常，正在重啟鏡像系統(tǒng)，請勿相信任何提示?！?/p>

我心跳如雷。

“你……你是哪個？”

我問。

那“另一個我”搖頭失笑：“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誰？”

他上前一步，聲音低沉卻利落：

“你是否想過，從一開始，這個系統(tǒng)就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