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嘟囔,“這墓還要人下象棋?”
我抬腳在地上把厚厚一層土灰一腳掃開,“唰唰”兩下,灰塵散去,下面果然露出棋盤格子——一道道石縫規(guī)整成行,九縱十橫,連“楚河漢界”的刻字都被風(fēng)化得隱隱可見。
“誰家墳里修棋盤的?”我抓狂,“閑得發(fā)慌?。颗阍嵋惨聝杀P?”
我正想掉頭溜,身后忽地“咔——咔——”一陣脆響。
我猛地回頭:那些石像同時動了。不是一步步走過來,而是“頭”先轉(zhuǎn)——幾十顆石頭腦袋一起“吱呀”轉(zhuǎn)向我,石質(zhì)的眼窩空洞卻直直對準(zhǔn)我,像一排死人在端詳新鮮的活人。緊接著,最近的一尊“兵”右臂抬起,石刀卡在半空,仿佛我再多邁一步,刀刃就會落下。
我呼吸一滯,腳尖懸在格線上,硬生生剎住。
我呼吸一滯,腳尖懸在格線上,硬生生剎住。
【別踩線?!肯到y(tǒng)淡定上線,【你觸發(fā)了“棋盤域”。】
“我看出來了!”我低吼,“那我……下哪一方?我長得比較紅?還是今天黑氣重?”
【與紅黑無關(guān)?!肯到y(tǒng)冷冷道,【請觀察數(shù)量差異?!?/p>
數(shù)量?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掃了一圈,忽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象棋一方該兩馬兩車兩士兩相五兵一將一炮兩門(哦不對,是雙炮),但這鬼地方的“馬”有三尊,“士”好像也有三尊,“兵”更亂,七八個東倒西歪,完全不按官配來。
“這棋下不明白啊!”
我正嘀咕,一時腳歪了半寸,最近的“兵”石刀“唰”地落地,擦著我腳背削出一條冷氣,我嚇得腳底抹油往回一縮,差點坐地上。
我小心翼翼挪腳,生怕再踩錯什么機(jī)關(guān)。可天不隨人愿,肩膀一抖,胳膊肘“嘭”地撞上一尊最近的“兵”。
那石頭“兵”竟然被我硬生生推了一小截,沿著棋盤的格道“咔噠咔噠”往前滑去,正好撞上前方另外兩尊一模一樣的“兵”。
“咔——”一聲悶響。
我下意識一縮脖子,心想這下要倒大霉??蓻]想到,那三尊石兵腦袋一碰,竟在我眼前驟然崩裂,碎成漫天石粉,“噗”的一聲炸開,灰塵飄得我一個激靈。
“我去!?”我被嚇得差點把火折子丟地上,心跳直沖嗓子眼。
【提示:嘗試讓三個同類‘子’接觸?!肯到y(tǒng)這才慢悠悠丟來一句,像是怕我不明白,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
我愣了好幾秒,直到灰塵散盡,才恍然回過神。
“三個……同類?”我喃喃自語,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這不就是——三合陣?!”
【可以這么理解,如今還有個名字叫“連連看”或者“消消樂”?!?/p>
我嘴角抽了抽:合著千年古墓,機(jī)關(guān)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