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沈雪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背,淡青色的血管里浮著細碎的晶點,“三天前開始的,礦化現(xiàn)象。我爸當年說,長期接觸地脈石的人會……”
“所以更不能急?!绷滞砬镒プ∷氖滞?,真實之眼捕捉到晶點里流動的能量——和石碑里的碑魂波動同頻,“我們需要時間,讓省地質(zhì)隊做地脈評估,讓醫(yī)療組做毒性測試。你爸研究了二十年,不差這三個月。”
沈雪突然笑了,眼淚砸在石桌上:“我爸最后一通電話,說‘小雪,礦化不是詛咒,是地脈在說話’。可他不知道,張茂才讓人在礦洞安了炸藥,說‘再查就同歸于盡’。他……”她喉間哽住,“他是為了搶實驗記錄才墜崖的,不是意外。”
林晚秋的呼吸一滯。
她想起陸承宇查到的基金會流水,最后一筆大額支出是“崖壁搜救費”——三百萬元,正好是林振山當年簽的補償款數(shù)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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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用那筆錢買了炸藥的位置圖。”沈雪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紙,“他說‘林鎮(zhèn)長是好人,他的沉默是盾牌’。所以我才給你銀鎖,只有林家人能解開碑魂的血緣鎖?!?/p>
山風卷起紙頁,林晚秋看見圖上標著“3號礦洞·爆破點”,旁邊用紅筆寫著“留碑鎮(zhèn)邪”——正是父親日記里提到的“47條命的秘密”。
“現(xiàn)在,”沈雪將圖紙塞進她手里,“該用這面盾牌去砸開礦洞了。”
茶亭外傳來汽車引擎聲。
陸承宇的聲音從山下飄上來:“鎮(zhèn)派出所的車,張正華的侄子帶著人來了!”
林晚秋迅速將圖紙折好塞進袖管。
沈雪突然拽住她:“他們是來搶碑的。張茂才的孫子在縣文物局,他說‘碑里有青禾鎮(zhèn)的運數(shù),不能讓外人碰’?!?/p>
“所以我們要先把碑運走?!绷滞砬锾统鍪謾C給陸承宇發(fā)消息,“聯(lián)系縣文保中心,就說‘青禾鎮(zhèn)祠堂古碑出現(xiàn)生物礦化現(xiàn)象,需緊急保護’?!彼D(zhuǎn)向沈雪,“你跟我回祠堂,老神婆有羅盤,我們需要你幫忙定位地脈節(jié)點?!?/p>
沈雪點頭,發(fā)梢掃過林晚秋的銀鎖——兩枚鎖扣相碰,發(fā)出清越的鳴響,像碑魂在應(yīng)和。
山腳下,警燈的紅光已經(jīng)爬上茶亭臺階。
林晚秋拉著沈雪往側(cè)后方跑,那里有條她支教時帶學生挖的小路,藏在野薔薇叢里。
陸承宇的牧馬人突然沖上山坡,大燈照亮追兵的臉——是張正華的侄子張凱,腰間別著電棍,眼里閃著和當年張茂才一樣的貪婪。
“加速!”林晚秋對沈雪喊,“跑到祠堂,我們有碑魂護著!”
沈雪的銀鎖突然燙得驚人,林晚秋的真實之眼看見兩人手背上同時浮現(xiàn)出石紋——那是碑魂認主的印記,像兩簇小小的火焰,在夜色里明明滅滅。
而在更深處的地脈中,幽藍的礦化晶體隨著三個女人的心跳共振。
它們曾被貪婪封印,被誤解詛咒,此刻卻順著新裂開的石縫,向著月光生長——那是真相的根,正在刺破黑暗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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