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后視鏡里的林晚秋,嘶吼:“快上車!別愣著!”
她沒有遲疑,翻滾上車,車門尚未關嚴,皮卡已猛然倒車,油門到底,朝著另一側(cè)應急通道狂飆而去。
后視鏡里,王建軍怒吼著舉槍瞄準,子彈擦過車身發(fā)出金屬脆響——
突然,一輛黑色SUV從側(cè)道疾馳而入,警燈未閃,卻精準截停在他面前。
車牌一閃而過——青H·。
林晚秋瞳孔驟縮。
那個號碼……她在監(jiān)控日志里見過。
正是陸承宇父親三年前常用車輛的登記號段,也是昨夜反復出現(xiàn)在地庫鏡頭中的“舊友專車”。
車子沖出地庫,駛?cè)氡┯陜A盆的夜路。
林晚秋靠在座椅上,劇烈喘息,手中仍緊緊攥著那個鐵盒。
她打開它,泛黃的日志本靜靜躺在其中,紙頁脆得仿佛一碰即碎。
她翻到那一頁。
照片只余半張,焦黑邊緣蜷曲,卻仍能辨認:一群工人站在未封頂?shù)陌仓脴乔?,笑容僵硬?/p>
橫幅寫著“易地搬遷一期奠基儀式”,日期赫然是項目立項當日。
而背景角落,一面紅色警示旗在風中飄揚——正是地質(zhì)勘測報告中標注的“滑坡高危區(qū)”,明令禁止任何施工。
日志背面,一行潦草字跡如刀刻:
“數(shù)據(jù)改了三次,簽字不是我?!?/p>
筆跡顫抖,透著恐懼與不甘。
署名處空白,但頁腳印著一個褪色章——“青禾鎮(zhèn)工程監(jiān)理科”。
老周……那個在項目啟動半年后“意外墜亡”的技術(shù)員。
雨點砸在車頂,像無數(shù)細小的鼓點。
林晚秋盯著那半張燒焦的照片,忽然意識到——
這不僅僅是一次貪污。
這是謀殺。
而她的父親,是否也曾站在這張照片之外,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皮卡在山路上顛簸前行,遠處,一座廢棄修車廠的輪廓隱現(xiàn)于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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