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工程師突然舉起手機:“沈雪的無人機信號又動了!她發(fā)了定位——B37樁基!”
老吳的拐杖重重頓地:“暴雨停了,現(xiàn)在去挖還來得及。但記住,樁基下不只有證據(jù),還有……”他看了眼昏迷的陸承宇,“當年毒販埋的炸藥?!?/p>
林晚秋跪在陸承宇身邊,輕輕摸他沾血的臉。
他的體溫燙得驚人,睫毛上還掛著雨珠,像極了大學時他們在圖書館相遇那天,他幫她撿書時的模樣——那時他眼里沒有商場的算計,只有純粹的光。
“等我回來?!彼谒呎f,“我要你活著,聽我講完所有真相。”
她抓起地質(zhì)錘沖向雨幕時,老吳的苗語歌謠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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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聽懂了,那是送魂歌,卻帶著破陣的銳:“山有魂兮莫相欺,水有靈兮莫相逼,貪者血,冤者淚,且看公道何時歸——”
B37樁基在安置區(qū)最東邊,被野杜鵑叢遮住了半塊水泥碑。
林晚秋揮起地質(zhì)錘砸向碑底,碎石飛濺中,她看見埋在土里的鐵盒——和沈墨白信里寫的一樣。
當鐵盒被撬開的瞬間,手機震動起來。
是沈雪發(fā)來的音頻,這次不是哭聲,而是個女人的尖叫:“救我的孩子!他們要搶我的孩子——”
林晚秋的手在抖。
那聲音她太熟悉了,是母親的聲音。
錄音末尾,傳來嬰兒的啼哭,和二十年前暴雨夜的雷聲重疊在一起。
鐵盒里的東西滑落:半張出生證明,父親的工作證,還有一張泛黃的全家?!贻p的林振山抱著襁褓里的女嬰,旁邊站著笑眼彎彎的沈墨白,背景是青禾鎮(zhèn)的老槐樹。
雨突然停了。
林晚秋抬起頭,看見沈雪的無人機懸在頭頂,金屬機身反射著月光,像一只警惕的眼睛。
更遠的山路上,閃爍著紅藍相間的光——是救援車來了,帶著警笛的呼嘯,也帶著即將揭曉的真相。
她摸出手機,給陸承宇發(fā)了條消息:“我找到妹妹了,也找到你的清白。等我,我們回家。”
風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腰間的工作證,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
這一次,她不再是被記憶碎片追趕的人,而是執(zhí)劍者,要劈開所有遮天的霧。
而在廢棄扶貧站的殘屋里,陸承宇的手機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著他蒼白的臉。
他動了動手指,用盡最后力氣回復:“我等你?!?/p>
墻根的日志本還在翻頁,這一次,停在了最新的一頁。
上面用新鮮的血寫著:“公道已至,罪者當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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