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家姑娘她。。。她今日一早就起來打扮了,說是海棠花開的正好,想著邀您去賞花,若是您忙,那就。。?!蹦茄诀咧е嵛岬溃荒槥殡y。
“海棠花?”江綰這時開口驚訝道,“都說西林山有棵海棠樹長了好幾百年,一開花很是壯觀呢,這等盛景殿下怎能錯過呢?!?/p>
“殿下若與夫人有事,那我們姑娘就不叨擾了。”說著,丫鬟轉身就打算離去。
江綰瞇了瞇眼,打量著這個欲擒故縱的丫鬟,她的主子還稱‘姑娘’,那必定是那個家道中落與魏成安青梅竹馬卻又天天要嫁不嫁的曹瑩了,手下的人都這么會,那她這個主子可還得了。
“慢著。”魏成安開口將她攔下,卻又尷尬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江綰,兩頭為難,“不如,夫人同我們一起去?”
江綰抿了抿嘴唇,她有些想笑,這魏成安可真是問的出來啊。
“殿下,我也想啊,可是。。。”江綰猶豫道,她又湊到魏成安耳邊悄聲抱怨道:“從昨日跪下開始,我一口飯都沒吃呢?!?/p>
魏成安聽后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以為世子妃會是一個守規(guī)矩講禮節(jié)的刻板嫡小姐的模樣,沒想到她不僅性子軟處處順著他,還有些可愛。
“好,那下次我們一起去?!蔽撼砂惨才c江綰咬著耳朵,然后輕撫了撫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就與丫鬟向曹瑩的院中走去了。
江綰看著魏成安離去的背影,不禁輕嗤一聲,下次?下輩子吧。
回到院中江綰就開始計劃著下一步,她來此,就是賭一把未來的,死不死的她早就不怕了,但要活,就要活到最好的那條路上。
這夜,江綰又去了洛池州那,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桌子的金銀不禁發(fā)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我曾幫過他一次,沒想到他記這么清楚,雖說是戒了,但我估計等他回了明州,又要重操舊業(yè)了?!甭宄刂萦行o奈道。
江綰原本的計劃是找一個賭術高超的騙子給魏王妃的弟弟下套,引得魏王妃再次動用魏王府的錢給他填賭債,觸及王爺逆鱗多次,這下官家權說什么也得到她手上了。
可這賭盤還不能開在小地方不然無人佐證,但既然在大人物的地盤玩那選人這事兒就得斟酌,誰知洛池州聽聞了竟然舉薦了一個明州的賭徒,說是混跡在圈中多年,哪里都玩一玩,他與那賭徒相識還是因為一碗飯,危難之際的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如今這不就報了。
“所以人是回明州了?”江綰問道,手上擺弄著金錠,敲得桌面噔噔作響。
洛池州盯著那如玉般瑩潔的手指穿插在金光之間,讓他有種想立刻扣下的沖動。
“他是這么說的?!甭宄刂莼氐溃蛩拷诵?。
“途經曲巖鎮(zhèn),那里的賭坊好像很好玩啊,我記得好像,南北的玩法都沾點?!苯U感受到了他的欲望,直接扶住他寬闊的肩膀,緩緩坐下,她剛開始還不太明白,讀書人練什么身形,不過一想以前洛池州是要上山跟山匪們打交道的,不練練小命難保,也就明白了。
“你。。。又要出手?”洛池州一語雙關,他的下顎緊繃著,扶著江綰的腰身,力道極輕的捏掐著。
“不出手怎么行?”江綰意有所指,深吸了一口氣后,她將下巴抵在了洛池州的肩上,唇瓣幾乎貼著他的耳朵,呢喃道:“世上沒有洛池州了?!?/p>
洛池州聽罷似是不認同般,好在已經穩(wěn)妥。
表達著他的不滿,江綰自然了解他的野心,適應了一會兒后還是妥協道:“最起碼。。。最起碼。。。這幾年。。。不會有?!?/p>
這下連吐息聲也變得支離破碎了起來,身影比火光還要攢動,洛池州覺得,這事兒還真是熟能生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