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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抿唇,在他第一次見溫勤時,也是覺得他與曾經(jīng)的秦國公長得極像,可實際上他只是長得像而已,性子卻與溫霽別無二致。
“溫霽治水頗有建樹,必然留有藏書吧?”江綰看向紀(jì)川。
紀(jì)川心虛地別過了頭,他不敢說,連溫府都被他們自家一把火燒了,哪還有什么藏書。
“但他知道,”他指向溫勤,“臣聽溫家的門客說,溫霽經(jīng)常帶著溫勤游走于山川河流,將畢生所學(xué)全部親授于他?!?/p>
“嗯。”江綰點了點頭,直視著溫勤。
“朕就是在你兒時以一紙鳶將你騙入水中,又在半夜把你從橋上扔下,至你母親瘋癲、祖父猝逝、小叔自盡、表姑飲鴆、全族覆滅之人?!?/p>
在場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真是深仇大恨。
“你是否想聽聽,朕為什么這么做嗎?”江綰問道。
“不過都是一些你欲蓋彌彰的解釋?!睖厍谡Z氣平靜,但眼中的厭惡卻不加掩飾。
“不,我是要告訴你,權(quán)利之爭,只有成敗,沒有對錯。”江綰坦言。
溫夫人不做謀害妹妹的虧心事就不會瘋,溫箸不打架空她的主意就不會死,溫知熠早早交出詔書,她也不會為難他,而溫芷與溫氏其他族人參與宮變,罪責(zé)難逃,但他們的火是一把一把的柴添起來的,是由崔大將軍與溫貴妃點燃,不是她江綰一人架起的。
一夜交談,第二日清晨時,溫勤才決定幫助江綰的人查明此次洪災(zāi)真相。
他不想再冤冤相報下去了,溫家沒了,兗州百姓還得過,私自舉兵發(fā)動宮變之罪沒得逃,敗,不等同于就能變成被憐憫的一方。
隊伍繼續(xù)向明州行進(jìn),紀(jì)川追來自薦,講他自己在賑災(zāi)之事上頗有才能,侃侃而談一上午,獲封了個臨時的兗州總督。
他悟了,這是必須要他收拾這爛攤子。
“這個河道口,倒像是被炸過?!卑嘴橙粨嵘夏鞘瘔K的缺陷,用指腹蹭了蹭,放在鼻尖嗅聞。
“將軍,若是被炸過也早就沖干凈了,不可能有火藥殘留的?!睖厍谔ぴ趯拸V的泥地上,無奈道。
“切,”白斐然面露不屑,“本侯派人修水壩的時候你毛還沒長齊呢?!?/p>
都水監(jiān)尋訪了三日周圍的幸存者,最后呈交與江綰的奏章中,怎么看都像有人故意為之。
“這人口中的外來者,可有問明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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