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這里又沒有衣服!”顏言聽著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慌張至極,他的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一樣,可腳下卻像是灌了鉛,只肯往后走,不肯向前邁。
“你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不一起脫下來嗎?”江綰的語氣宛若尋常問話一樣,可卻伸手攀上了顏言的腰帶。
可這傳到了顏言耳中,卻變成了鬼魅的話語,屏蔽了他所有的理智,只留下了積壓已久的情欲。
“我自己來。。?!卑肷危皇_@一句沒骨氣的呢喃。
窗外疾風(fēng)驟雨,屋內(nèi)亦如此。
“你。。。你再。。。再不停下我。。?!贝笥陮⑿?,屋內(nèi)還沒有歇。
江綰的話語支離破碎,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伸手正準(zhǔn)備照著顏言的后腦勺劈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猜。。。關(guān)于那個。。。姓洛的。。。我找到了什么?嗯。。?!彼⒅?,提到‘洛’字時,他感受到江綰不尋常的反應(yīng)不禁悶哼了一聲。
“不。。。不許兜圈子。。。”江綰扶著他的肩頸,手上使勁捏掐著,卻被他盡數(shù)從別處還給了她。
“我聽聞。。。他回來。。。拜訪過。。。青禾書院。。嗯。。。?!睗庵氐拇⒑?,江綰的神志已然有些不太清醒,雙手無力的垂下,顏言也倒在了他的身旁將她擁入懷中。
“我聽聞他回來拜訪過青禾書院的教書先生?!鳖佈栽谒吥剜溃安恢窃谀銡⑺?,還是殺他之后啊。。。”
他意有所指,殺他之后還怎么可能回來,又不是還魂,江綰聽懂了他的暗示,并未回應(yīng),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裝聾作啞。
“我前兩日還找到了一樣?xùn)|西。。。”顏言的唇附上了她的頸間,“明州縣丞的二小姐,曾畫過他的小像。。?!?/p>
江綰氣的直翻白眼,他是狗嗎這么能找?也難怪皇帝器重他,連別人閨房里的線索都不放過。
“他長得。。?!鳖佈杂杂种?,他等著江綰對他真正的坦誠相見。
“洛池州沒死,我殺了江伏山,如今的江伏山就是洛池州,殺江夫人是因為她察覺到了?!苯U一股腦的脫口而出,顏言輕笑一聲,果然與他預(yù)想的一樣。
“其實很好猜,因為我來明州時調(diào)查了一下江伏山?!鳖佈哉f著,指腹劃過江綰的肌膚,漸漸深入。
“你若是如此不知節(jié)制,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了。”江綰攢足了力氣推搡著,這番言論嚇得顏言趕忙收起了手。
“雨夜寒涼,今夜就歇在此處吧,那邊我會派人去收拾的?!鳖佈栽囂街炝舻馈?/p>
江綰翻了個身正對著他,那潮紅未褪的臉頰和有些紅腫的嘴唇看的他再次躍躍欲試,剛想俯下身卻被江綰伸手捂住了嘴巴。
“這些就不勞煩了,你只要把嘴巴閉緊就行?!闭f罷,她將頭埋入他的頸邊,闔上眼簾,借著他的體溫,沉沉睡去。
屋外的夜空清明,善后的事也自然留給了還有體力的人。
一切收拾利落后,顏言再次將已經(jīng)熟睡的江綰摟進(jìn)懷中,看著她的面龐,他不禁想,若是與她結(jié)親的是他就好了,有這樣的夫人在家中,他真搞不懂魏成安是如何像條發(fā)情的公狗一樣到處尋花問柳的,不過好在江綰對魏成安也并沒有愛意,不然他估計一點機會都沒有。
可江綰所思慮的卻與他截然不同,長平侯世子如今正得圣上賞識,家中產(chǎn)業(yè)也是覆蓋廣泛,他的表親又手握重兵屢立奇功,怎么看也是個風(fēng)頭正盛的家族,必要時候也可以利用一番,不過他有些難以掌控,江綰很怕他陷得太深做出些沖動的事情,又怕他陷得不深不能全然為她所用。
二人各懷心思,都紛紛感嘆相遇的時機不對,顏言覺得太晚了,竟是在她已經(jīng)嫁做人婦后,江綰卻覺得太早了,竟是在她還在后宅爭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