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院子里,小鳶就垂著頭跪在門口,她的面龐粉嫩,面上雖然帶著愧疚,但嘴角卻是掩不住的欣喜。
“奴婢見過世子妃,世子妃您回來了。。?!彼穆曇粜⌒〉模剖遣桓遗c江綰對話一般。
假惺惺,江綰輕笑一聲,這看著乖巧的姑娘原來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啊。
她上前一步將小鳶扶起,面帶溫柔的看著她說道:“還稱奴婢,該稱妾身了。”
當(dāng)然江綰這只是客套,老人如常姨娘,待在府中的日頭再長,權(quán)利再大,她出身低微,也得自稱奴婢。
“是,妾身見過世子妃?!毙▲S看世子妃面上帶笑,心中不由得高興起來。
“好了,只要把世子爺伺候好,大家都是姐妹,日后要?;貋砜纯窗 !苯U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一副和藹的大姐姐做派,把小鳶感動的涕淚橫流的,邊走還邊說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世子爺和世子妃。
夜晚,江綰再次換上了夜行衣,踏進(jìn)了熟悉的宅院,里面快要燃燼的燈燭昭示著洛池州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shí)了。
“找我什么事?”江綰推門而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就不好奇這么幾日路程,江家二老怎么還沒到嗎?”洛池州停筆,將狼毫放在了硯臺上。
“沒到就是說明你辦妥了,還需好奇什么?”江綰端詳著他燭光下白凈的面龐,又回憶起他潮紅的面龐,想玩,但今天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以為你很在意他們的動向呢?!甭宄刂菟室恍Γ鹕砟昧艘粋€(gè)小藥包遞給了江綰。
“這是什么?”江綰端詳著這個(gè)小小的油布包,正打算拆開,卻被洛池州按住了手。
“毒藥?”江綰挑眉,面露喜色的看向洛池州,卻見他搖了搖頭,瞬間興趣失了大半。
“是情藥?!甭宄刂葑旖枪雌穑┥碓诮U耳邊道。
她拿著藥粉愣在了原地。
太毒了,這洛池州,太毒了。
“我想,一個(gè)不得寵愛全心撲在女兒身上結(jié)果死了女兒,一個(gè)薄情寡義全心撲在兒子身上結(jié)果死了兒子,多配啊。”洛池州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的余光打量著江綰的臉色,生怕她責(zé)怪他似的,不過江綰這種人,應(yīng)該只會覺得興奮。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只覺面頰觸上了柔軟的東西,意識到是江綰的唇瓣時(shí),他當(dāng)即愣住了。
欲火上涌,在那次憤然離開魏王府后,他沒有一時(shí)一刻不在警告著自己日后要與江綰劃分開來,她就是條毒蛇,冷血又無情,幫她做了一件事,指不定日后還得做多少件,甚至還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可他如今一切的一切都管不了了。
燭火噼啪,快要熄滅了,二人的鼻梁剮蹭著,呼吸交纏,分離之時(shí)口中還扯出了一條曖昧的銀絲。
“今日不行?!苯U止住了他的勢頭,雙手柔弱無骨的推搡著他的胸膛。
“真的不行?!彼t著臉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
洛池州看出來她今天確實(shí)不是有意吊著他的,有些慌張的問道:“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