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魚宴當(dāng)日,朝臣齊聚漪瀾臺,寶劍林立,寒氣外露。
因著這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場宴席,所以辦的格外隆重,就連趙弘也帶著寧妃一起出現(xiàn)在了漪瀾臺。
“姑娘勞駕,我家大人最愛在魚腹中夾些苦菜,據(jù)說不僅能去除魚腥,還有一番別樣的口感呢。”洛池州身邊的侍從說著,用筷子挑起了魚腹,放了一團‘苦菜’進去。
“哦?江兄的口味還真是別具一格?!弊谒慌缘脑S栝聽了,連忙調(diào)侃起來,他的話里有雙重意思,一是指這奇怪的吃法,二是指那夜花魁的事。
“許兄不妨試試?”洛池州態(tài)度祥和的向許栝遞去了筷子,請他先吃。
可許栝接過筷子后并沒有先吃,而是神秘兮兮的伏在他的耳邊悄聲詢問道:“江綰那鞭痕也是你打的吧,你小子玩的夠花,早說啊,我們可以一起。。。。。?!?/p>
說罷,他又淫笑了起來,洛池州心頭一顫,但很快就緩過了神色附和著他笑了笑。
看著許栝夾起魚腹拌著‘天仙草’吃了進去,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怪不得江綰明明可以穩(wěn)住他卻執(zhí)意不惜劍走偏鋒也要殺了他,這人的存在,就像一堵飄搖的墻,若是離遠他就安然無恙,若是靠得近了,他就會轟然倒塌。
宴席過半,眾人都微微有了醉意,許栝見江綰起身離席,他也借故追了上去。
他原以為江綰是個老實的,但經(jīng)過洛池州那件事他才搞清楚,江綰不過也是個放浪形骸的賤人。
“殿下,這是要去哪???”嘭的一聲,他將江綰抵在無人的矮墻上,伸手輕掐著她的腰間,十分放肆。
江綰面色慌張,眼神飄忽地掃視著四周,見沒有人,她才長舒一口氣。
后背的傷口被他這么一拉扯簡直如烈火灼燒一樣疼,但她不得不強忍著疼痛,柔聲道:“這里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p>
“人多?哪來的人???”許栝猛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暈頭轉(zhuǎn)向。
她見藥效發(fā)作了,二話不說就把藏在袖間的匕首塞入了他的袖間。
“這是什么?”許栝摸了摸袖口,天色漸暗,他好像喝的有些多,眼神不太清明。
“拜帖,你都給了我一封,我自然要回你一封?!彼恼Z氣挑逗,他盯著她那一張一合的嘴唇,有些恍惚,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些什么。
“有人來了!”江綰驚呼一聲,連忙退居去了一旁。
許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向前撲去,卻撲了個空險些摔倒。
見身后真的有宮女路過,他只得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喚來躲在樹后的侍從,在侍從的攙扶下,才走回了宴席。
此時的宴上正到了對詩的環(huán)節(jié),各家才子金言名句層出不窮,氣氛好不熱鬧。
他見皇帝榮光滿面的看著這一幕,不禁大受鼓舞,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錯過這展露風(fēng)頭的機會。
面前的燭火華彩熠熠,灼熱如火球,晃得他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