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的活太重嗎,不是,他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終于達成了自己躺著啥也不干的理想。
是府上的人欺負他嘛,荊一凡要是聽見,肯定拍案叫絕:“他們敢!”看來他也沒有被欺負的煩惱。
真正的原因,是他和慕光磊被白城主邊緣化了。
一進白府,他和慕光磊被好吃好喝供在了一處偏院子,而水溟月被帶去了正院子居住,這幾日水溟月一直跟在白城主身邊,只是遠遠的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荊一凡深刻感覺到了被區(qū)別對待的惡意,當個米蟲簡單,當個有尊嚴的米蟲可不行了。
于是,他拉著已經(jīng)完美適應米蟲生活,正呼呼大睡的慕光磊,氣勢洶洶的去找水溟月。
說到水溟月這邊,她此時正無聊地坐在桌子前發(fā)呆,她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侍衛(wèi)就把她攔下,禮貌地讓她休息。
她突然爆發(fā)了怒氣,三下兩下把侍衛(wèi)打翻,準備溜走,剛走兩步,撞見了在院子前鬼鬼祟祟偷看的荊一凡。
水溟月銀鞭一揮,荊一凡就被卷了進來,臉著地,摔在地上。
慕光磊開心地跟在后面小跑進來。
“哎呦喂,你這個暴力的女人,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打趴下。
”荊一凡拍拍臉上的塵土站起來說道。
“我等著那永遠都不會到來的一天。
”水溟月見他們來,也不出去了,就朝屋中走去。
荊一凡和慕光磊跟著進到屋內(nèi),荊一凡窮苦出身,一進屋子看到別致的擺設(shè)就興奮得來回打量,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眼睛仿佛不夠用似的。
慕光磊這富貴見多了,一進來就自然的坐在黃花梨木的雕花桌子旁,自然地用上好的紫砂壺為自己斟茶。
荊一凡這才仔細打量水溟月,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褪去原先的粗布衣衫,穿了件水藍色的外衫,下面一個白紗長裙,長發(fā)輕挽,一根白玉綴著藍瑪瑙流蘇簪子插在發(fā)髻,整個人看著氣質(zhì)決然,清麗絕倫。
荊一凡微微發(fā)愣,咳嗽了一聲讓自己從欣賞中回過神來,慕光磊更是不敢多看水溟月,沏茶的功夫才紅著臉偷看兩眼。
“行啊,你這住的房間比我們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可強多了。
”荊一凡摸著雕花的盆栽架子說。
“等我養(yǎng)好傷,我還能在這里呆著嗎?不過這里的古怪我卻挺好奇。
”“比如呢?”荊一凡來了興趣,慕光磊也撲閃著圓眼睛一臉好奇。
“看,古怪來啦。
”此時,白城主走入水溟月房間,他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水小姐,今天城中放煙花,煞是好看,我來邀請你一起去觀看。
啊,荊少俠和慕小兄弟也在。
”白城主臉上的表情在見到荊一凡他們時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