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凈天嘴角微微翹起,卻也未讓人察覺。
隨后慕光磊也出現(xiàn)了,慕光齊冷笑一聲,抱臂看著他。
花木也一臉玩味說:“看來,今天有的是熱鬧看了。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注著的三人,在一聲令下,和大部隊一同沖出。
荊一凡很快就憑借自己利落的手腳,超過了水溟月和慕光磊,得意地轉(zhuǎn)過頭對他們兩個人說:“這第一關(guān)太容易了,不就是穿過這片林子嘛,我先走一步了,在終點等著你們。
”話音剛落,一陣塵土揚起,荊一凡就跌入一個深坑,全身上下全方位接觸了地面。
水溟月和慕光磊忍著笑意,看著下面荊一凡的狼狽相。
荊一凡頂著一臉黑泥大聲向上面呼救:“看什么,快幫我上去,哎呦。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水溟月的銀鞭拉上來,這一拉又是親密接觸了地面。
此時周邊的陷阱開始被人觸動,一開始躊躇滿志的眾人也停下腳步,小心謹(jǐn)慎的往前邁著步子,但在這其中又有了不走大眾路的人。
當(dāng)朝太傅的公子曲成杰和帶著同樣跟他來參加凌霄會的家仆,絲毫不懼眼前的種種陷阱,大步流星的走著,家仆用自己的身軀為曲成杰和探出了一條平坦大道。
這些貴族小姐公子在家仆的護送下,都平安的往林子深處進發(fā)。
剩下的人只能繼續(xù)試探前往,因為那陷阱危機被觸發(fā)之后就重新生成,未給他們一絲機會。
荊一凡,水溟月和慕光磊三人前所未有的緊挨著向前行進,應(yīng)該說是荊一凡和慕光磊緊靠著水溟月往前走,幾人也在水溟月及時的救助下平安的走進看不清前路的樹林深處。
濃霧一入,四周再也無人,陷入一片沉寂。
水溟月想去找不見了的同伴,轉(zhuǎn)而看到梵凈天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她興奮地向前,“大人。
”梵凈天卻不理她,惡狠狠地對她說:“無用之人,我不會留著。
”“不,我,我會證明的,我絕不是無用之人。
”水溟月著急地叫。
此時,情景又發(fā)生轉(zhuǎn)變,凌云門人的譏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憑什么當(dāng)仙使,她的身份做個打雜的都不配。
”水溟月痛苦地捂住頭。
她的周身猛然充斥著黑氣,她仿若被這團黑氣吞噬一般,漸漸在其中隱去了身影。
笑聲、咒罵聲越來越大,本以為不在意的,猶如千萬把利劍刺入心中,未見傷口卻已鮮血淋漓。
可就在這嘈雜中,一抹發(fā)著光亮的朦朧身影漸漸走向她,不知為何一股暖意自心中涌出。
就跟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渴求春風(fēng)暖陽一樣,她拼命睜開眼想看清前方人的面容,可是卻徒勞無功。
就這一瞬的平靜喚回了水溟月的神志,她意識到眼前景象的古怪。
想到這一定是根據(jù)人心魔幻化而來的陷阱,她屏氣凝神,嘴里默念著什么,慢慢地那黑氣逐漸褪去,當(dāng)水溟月在睜開眼睛時,眼神已經(jīng)一片清明與澄澈。
她看向四周,確認(rèn)是剛才所處的密林時,長舒一口氣。
胸口還隱隱有些疼痛,她下意識撫著胸口,搖頭苦笑。
一聲奇怪地笑聲突然傳入她耳中,打斷了水溟月的思緒,她側(cè)頭細聽,這聲音熟悉又陌生,既帶著喜悅也夾雜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