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沒事啦?太好了,我好擔(dān)心來著。
”荊一凡得意洋洋地說:“那是,我是誰,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掉。
這位大姐這么厲害,自是不必說了。
”水溟月上下打量了慕光磊一眼,對他點點頭。
“我本來早都來了,這大姐亂走還不承認,耽誤到現(xiàn)在。
不過,小弟你住的這個地方好棒。
”荊一凡說完驚奇地打量著周邊的環(huán)境。
灰白理石砌成大氣又不顯笨重的房屋,鏤空玉石欄桿分列左右,更顯清逸,迎面正對的雕金屏風(fēng)在清雅中又增添了一絲貴氣。
最有意思的是這里四處掛著金紋繡花的紗帳,紗質(zhì)上乘,薄如蟬翼,微風(fēng)輕動,讓人覺得再沒有比云翼閣更襯這里的名字了。
“云翼閣”荊一凡捏著下巴喃喃自語。
“我聽聞這里是皇族在凌云門的居所,你怎么在這里?”荊一凡想到什么立馬愣住。
這時,一個侍從拿著一雙鞋和披風(fēng),著急地在后面叫喊,“二皇子,鞋,趕緊穿上,小心著涼。
”“二皇子?”荊一凡張大嘴巴,指著慕光磊。
他想到前幾天自己對他們二人的嘲笑,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周圍的呼喚他也聽不清了,他嘴上帶著傻笑,心里想:“老天啊,我這是走什么運了,這一下碰見了兩個傳聞中的人物,我荊一凡,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一番忙亂后,水溟月獨自返回自己的屋子。
肚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抬頭看著遠處那座孤峰,有些出神。
“你在看什么?”梵凈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嚇了水溟月一跳,她向后摔去。
腰底傳來一陣強有力的風(fēng)及時地托住了她。
“大人,我沒在看什么。
”水溟月恭敬地答道。
“嗯,這次你表現(xiàn)得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真的?”水溟月有些驚喜,嘴角淺淺翹起。
抬起頭來看著梵凈天,對上一雙淺金色的眸子。
兩個人陷入安靜,一個負手而立,一個仰頭溫順。
都不知話從何說起,也不想就此離去,就這樣僵持著。
水溟月眼皮越來越沉重,梵凈天看到她身體負荷已到極限,隨手一揮,水溟月就昏睡在他懷中。
懷中抱著睡著香甜的女子,輕柔的風(fēng)吹拂起來了兩人的青絲,糾結(jié)纏繞在了一起。
他依然面無表情地走著,似乎是抱著一件器物,似乎又是一件珍寶。
今晚的月圓滿,圓月讓這月色少了凄冷多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