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個人看來,他們的舉動不過是朋友間的互動,一次爭吵后再度和好的道歉,沒有人會覺察出一星半點的端倪,除了格林公爵外。
“伯德先生確實是去碼頭向商船的工人詢問過雇工的事宜,可是由于這幾日沒有船只出?;蚍蹈郏牪恍枰耸值陌徇\(yùn),所以暫時還未建立雇傭關(guān)系?!?/p>
電話那頭的男人匯報說,“他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人在尾隨,可能知道是您派去的,并沒做出故意擺脫的行為。”
布蘭溫垂眸思索,“嗯,他但凡踏出公爵府,你們都要替我好好保護(hù)他,麻煩了?!?/p>
男人的語氣聽起來是在笑,“您客氣了,我們很樂意為您效勞,一定保證伯德先生的安全。”
結(jié)束這通電話,布蘭溫又打給賈爾斯,思慮再三,他還是不相信伯德說的那些話,即使有人為此作證,內(nèi)心仍然惴惴不安,“趁伯德在房間獨處的空隙,你把門鎖上,再安排兩個人看守,七天后再放出來。”
賈爾斯詫異地問:“您是要……”
“禁足?!?/p>
伯德是真的感到疲累,他去洗手然后到餐廳用了點面包配果醬,回到宿舍里,巴內(nèi)一如既往的不在,他關(guān)上門栽倒被窩,回味著適才的懷抱漸漸睡去。
當(dāng)他再睜眼,房間黑漆漆的,他知道是入夜了,摸索著起床,邊走去開燈邊暗忖著巴內(nèi)怎么還不回來。
電燈亮了,光線將周遭的家具照得一片煞白,他揉搓著不太適應(yīng)的睡眼,伸手去開門,然而門根本拉不動。
他的倦意頃刻煙消云散,再用勁嘗試,結(jié)果沒有改變。
他忽然有不妙的預(yù)感,握拳錘了兩下門板,“開門!”
賈爾斯就站在門前,聽著“咚咚”
地砸門聲,他為難地看向其它地方,佯裝什么也沒聽見。
他當(dāng)然不明白少爺?shù)挠靡猓趺赐蝗婚g就要把這臭小子軟禁起來,可是少爺?shù)姆愿?,他不得不照做?/p>
巴內(nèi)被安排去別的房間住下,他問過賈爾斯這么做的原因,賈爾斯表示也不清楚。
雖然他知道少爺是個溫柔的貴族,但還是會不禁為哥哥擔(dān)憂,希望哥哥千萬不要沖動。
“開門!
賈爾斯!”
伯德不死心地拍打著門,他斷定另一面絕對有人在聽著,“賈爾斯!
就算你把我關(guān)起來,起碼也要告訴我為什么!”
賈爾斯用手背敲了敲算是回應(yīng)伯德,他挨近說:“不要再吵了,這里是宿舍,晚上大家都要休息的。”
“賈爾斯,”
伯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急促地出聲,唯恐門前的家伙說完就離開,不管他了,“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起來,我哪里做錯了?”
“我也不清楚具體原因,這是少爺?shù)囊馑??!?/p>
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在宿舍內(nèi),伯德就已經(jīng)猜到,可當(dāng)賈爾斯親口說出答案,他還是會忍不住失落和難過,“我要見他,賈爾斯,我要見他?!?/p>
伯德冷靜下來,不再捶打門板,也不再厲聲地斥問,他現(xiàn)在唯一的渴求是見一面布蘭溫。
“你等等,我?guī)湍銌栂?。?/p>
賈爾斯快步去請示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