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年前的拍賣會上?!?/p>
伯德對那左眼角的黑痣極有印象,“當時他看見我獨自一人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友好地過來和我說話,我們就是那時交換了姓名的?!?/p>
艾德蒙半信半疑,“原來在那么久以前。”
警探語氣顯然沒有全然地相信伯德,伯德神情坦誠地說:“嗯,后來其實沒再見過了,直到那次街上遭遇槍襲,是羅蘭先生恰巧路過將他們打跑的,否則我可能活不到現(xiàn)在?!?/p>
“我依稀記得,那次的案子沒有羅蘭·維斯塔的口供?!?/p>
“他走了,不想招惹麻煩。”
艾德蒙注視著伯德的眼睛,如今的伯德,他已經(jīng)沒辦法再從一雙眼或是表情判斷是否是在撒謊了。
如果真的是在不慌不忙地編織謊言欺瞞他,那么這個孩子的心已經(jīng)深不見底。
他今天主要來是為了解決兩個問題,第一是伯德與羅蘭·維斯塔的相識;第二就是伯德在船上有沒有與加里·韋斯特正面交鋒,而人又去哪了。
伯德聽完下一個提問,搖了搖頭,“他抓住了布蘭溫,并把布蘭溫推進海中,我毫無開槍的機會。
那天夜里的浪很高,但凡我猶豫了,我就找不到布蘭溫了。”
提及那位還處于昏迷階段的貴族少爺,艾德蒙在伯德眼神里讀懂了情真意切,“所以你沒有開槍殺死加里·韋斯特,然后再將人丟進海里?!?/p>
“我和布蘭溫也險些葬送大海,況且,除了他,沒人敢傷害布蘭溫?!?/p>
伯德垂下眼瞼,難過地說,“他恨布蘭溫,因為布蘭溫在保護我?!?/p>
艾德蒙為布蘭溫與伯德間的友情觸動,他吁嘆一聲,“那你知道布蘭溫在船上嗎?”
伯德又搖頭,“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他在,我一定會先找到他,再保護他,不會讓他落入加里·韋斯特的手中,更不可能掉進冰冷的海水下?!?/p>
艾德蒙沒問出有價值的線索,坐了一會便起身要離開,走到門后,手搭在門把上的他又轉(zhuǎn)身問:“你怎么能預知到加里·韋斯特會上那條船?”
“因為,”
伯德抬頭朝警探看過去,“阿洛·懷斯曼。”
從阿爾弗雷德·格林申請召開商船保護條例起,發(fā)生的所有都是針對加里·韋斯特的圍獵。
他知曉艾德蒙也參與當中,但據(jù)他對阿洛·懷斯曼的掌握,懷斯曼出于對警犬的不信任,不會和盤托出。
而他,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