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又嘟囔地罵了句“混蛋”
,他尋思伯德怎么越來越不害臊了,小時候明明是個來到他家客廳坐著都會感到局促的孩子,現(xiàn)在卻能把聽著就會耳朵發(fā)熱的情話說得那么直白。
“不論你怎么哄我,在你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誤前,不許你碰我?!?/p>
他毫不留情地抽回手。
伯德掌心里落空,沮喪地說:“我沒有談戀愛的經(jīng)驗,可能有些細節(jié)不夠注重,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提醒嗎?自從遇見你,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你就告訴我原因吧。”
布蘭溫腹誹伯德這個家伙還不算笨,但他生著氣,揶揄了回去,“是嗎?那你是怎么回報我的,總是沖著我鬧脾氣,還三番兩次說些令我傷心的氣話,更過分的是瞞著我?!?/p>
“我是因為急迫地想要報仇?!?/p>
伯德低聲下氣地解釋,“有些事情做了之后,我也很后悔。
后悔自己的魯莽和對你造成的傷害,可是我當時別無選擇,由于你父親與加里·韋斯特有聯(lián)系,我害怕你會再次欺騙我,盡管我認為你是有苦衷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p>
“伯德?!?/p>
“嗯?!?/p>
布蘭溫頓步說:“我對父親背后的所作所為根本不知情,他的事,我是沒有過問的資格的,就算我開口問他,他也只會將合適透露的那部分告訴我,不該知道的內(nèi)容依然不會知道。
懂了嗎?在你不了解一件事或一個人前,切勿輕易對其下任何的定論。
父親是父親,我是我,不要自以為階級這種東西只會區(qū)分在高階層和底層之間,只要有人的地方,它就會存在?!?/p>
“對不起布蘭溫,原諒我當時的敏感?!?/p>
伯德其實是半信半疑的,不過最后還是敗給了階級的懸殊上,他很矛盾,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布蘭溫真的是在幫助自己,選擇與親生父親作對,“是我一直懷疑著你,辜負了你的真心?!?/p>
“伯德,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以后會體諒我嗎?”
“我會的,布蘭溫,我再也不傷你的心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p>
布蘭溫在黑夜里注視著伯德眼睛,默了幾秒,說句“我不信”
就繼續(xù)踱步朝前走。
伯德愣了愣,追上問:“為什么?我是認真的,曾經(jīng)是我不懂事,現(xiàn)在我肯定聽話。”
走進一段沒有燈光的路,布蘭溫幾不可查地唇角一笑,“你也曾認真地說,你不介意我的虛偽,不會討厭我,可你還是食言了,你在我這里早已沒有了信用?!?/p>
“親愛的,你真記仇?!?/p>
伯德撇嘴。
他在腦海里思來想去還是沒找到布蘭溫生氣的原因,眼見旅店要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