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懷斯曼點點頭,“嗯,對。
看樣子你是把我忘了,不過沒事,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你叫伯德什么來著?”
“伯德,”
伯德遲疑地說,“伯德·格林?!?/p>
他還是沒能習慣這個名字。
“格林?!?/p>
阿洛·懷斯曼眼中意味深長,在心底斟酌著,“現(xiàn)在是晚上,是醉鬼的時間,你一個人在街上干嘛?”
“去找老師?!?/p>
伯德的目光捕捉到男人眼神的變化,心生些許堤防地說,“學習?!?/p>
男人今年年初曾邀請少爺觀看馬賽,似乎有事情希望少爺能夠幫忙。
既然是有企圖的故意接近,而且也不知道過去這么久是否還懷揣目的,那他還是要小心地應付。
他是跟隨了少爺?shù)男帐系淮硭梢孕惺构舾臋嗔?,哪怕是一星半點。
“在哪里?我的車在前面停著,如果順路,我可以送你一程。”
阿洛·懷斯曼善意地問。
伯德趕緊擺擺手,保持社交的距離,“不用了,謝謝,我習慣獨來獨往?!?/p>
對方貌似不愿放過他,追問說:“你現(xiàn)在是住在這里,還是在這里上學呢?霧都離溫莎小鎮(zhèn)蠻遠的?!?/p>
“嗯……”
他不太樂意作答是出于公爵府考慮,擔心被就此盯上,原本已經(jīng)是受少爺諸多的照顧,恩情還沒開始償還,千萬不要有事壞在他的手里,“在這里上學?!?/p>
他停頓幾秒,又說:“懷斯曼先生,我趕時間,不好意思了?!?/p>
阿洛·懷斯曼再要問點什么,伯德半點空隙也不給,邊抱歉邊動著腳步,說完已然隔開了幾步的距離,然后身影融進了夜色里,獨留男人定著腳步,微張的唇縫又合上。
阿洛·懷斯曼坐進車里,掏出煙盒,咬著煙對司機說:“查查伊頓公學有沒有一個叫‘伯德·格林’的孩子?!?/p>
他之前從邁克爾·辛的口中聽過這孩子的事,繼而又補充,“查年齡最小的那一屆,他大概十三、十四歲左右,今年入學的?!?/p>
司機應了一聲,接著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響,煙味也擴散在了車內(nèi)流動的空氣里。
伯德的腳步比平時快了很多,還謹慎地回頭留意后背,直到進了拳擊館,他的心方平復下來,沒想到在這里會碰見那個男人,他內(nèi)心形容不出的怪異,總感覺以后還會再見。
路上的事令伯德集中不起精神,分心導致他胳膊受了傷。
這件事也通過電話傳達到了布蘭溫的耳朵里,只是得知伯德受傷,至于伯德與阿洛·懷斯曼在溫莎小鎮(zhèn)相遇的事,他并不知情。
“累了就休息幾天,”
布蘭溫舉著聽筒,語氣溫和地開導伯德,“學習方面著急是沒有用的,就像你不能一口吃下一整個披薩一樣,我知道你在努力?!?/p>
離接到少爺最近的一通電話還是兩個月前,平常都是賈爾斯打來的,伯德抑制不住的激動,他聞言就將前天在拳擊館意外受傷聯(lián)系了起來,“您不用擔心,皮外傷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