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的傲慢是與生俱來的,不用刻意去眼神流露就已經(jīng)把渺視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了。
何況阿爾弗雷德所言的不過是事實,伯德完全沒有能力改變它。
“你能知道加里·韋斯特和我有聯(lián)系,還如此確鑿,看樣子是從中有人說了什么。”
冷靜下來的伯德也意識到自己適才的反應(yīng)和舉動不妥,盡量沉穩(wěn)地說:“是,有人告訴了我?!?/p>
阿爾弗雷德斜靠著椅背,右手搭著椅把,修長的無名指一下一下敲著昂貴的皮套,“是誰,艾德蒙·貝倫杰還是阿洛·懷斯曼?”
“這重要嗎?”
伯德留了心眼,沒有痛快地回答。
“你要清楚一件事,”
阿爾弗雷德沒因此不悅,反倒是心平氣和地說,“孤兒院是以我的名義資助起來的,我當(dāng)然是不忍心毀掉它的,可是偏偏有個別家伙盯上了這里。
是,罪魁禍首肯定是加里·韋斯特,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你就沒有懷疑過警犬為什么會突然間注意到它?”
他的意思很明顯,艾德蒙找上門是出于被誘導(dǎo),案子的前后存在著一個推波助瀾的隱形人,這也正是他提問伯德對方身份的原因。
“艾德蒙說過,是通過一份舊報紙。”
伯德認為這個回答沒有值得起疑的地方。
“你也知道是一份‘舊報紙’,那么為什么它偏偏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它可是好幾年前的報道。
究竟是艾德蒙無意間看見的,還是誰故意讓艾德蒙看見的?”
阿爾弗雷德引導(dǎo)著伯德去思考,“如果有幕后黑手那么他一定是沖著加里·韋斯特而來,那也是間接導(dǎo)致孤兒院葬于火海的兇手之一?!?/p>
伯德皺眉,看著阿爾弗雷德的眼神漸漸警惕,甚至夾含著敵意,“你說這些是要我分散注意力,不要繼續(xù)找加里·韋斯特報仇嗎?”
“當(dāng)然不是?!?/p>
阿爾弗雷德坦然地否認,“相反,我和你一樣,要查清背后的那個人是誰,不一樣的只是目標(biāo)?!?/p>
伯德將信將疑地確認,“您的意思是,您不反對我報仇?”
阿爾弗雷德像個餐廳里大方給侍者小費的客人,“我什么時候阻止過?”
伯德回想過去,公爵確實沒有實質(zhì)性地表示過“不準查、不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