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謹慎地懷疑壺中的水是不是幾年前的,接著一塵不染的桌面瞬間打消了他的疑慮。
一段時間不打掃的房子不可能沒有灰塵,如果不積灰那肯定是有人定期來收拾過。
他疑心是布蘭溫在下午掛斷電話后派傭人來處理過衛(wèi)生了。
回到客廳前,他還順便左右查看了家具,確實一點塵埃也沒有。
他坐下給布蘭溫遞水,“很難受嗎?”
布蘭溫方才就脫掉了外套,襯衫后背已經(jīng)讓汗水洇濕,黏黏糊糊極不舒服,他喝了半杯水緩和,說:“嗯,頭暈。”
“那就洗澡休息吧。”
伯德也舍不得布蘭溫強忍著。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談嗎?”
布蘭溫握著水杯,稍稍偏頭看著伯德。
“我是有的,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先好好地睡一覺?!?/p>
“說吧。”
伯德是側(cè)著身坐的,面向著布蘭溫,他覷著那雙眼頓了頓,說:“是有,可它只是令人聽起來像是件很嚴重的事,而對我而言,其實沒什么?!?/p>
布蘭溫認真地注視著伯德,看不出來是醉了,“是什么事?”
“你,”
伯德有些難以啟齒,畢竟他要表達的不是責問,他的目的是問清原因,但事情的敏感程度很容易使人誤會,“你為什么要雇傭私人偵探來窺視我的生活?”
布蘭溫握杯的手指暗暗地使勁,終于反應過來,伯德今晚為何一定要見到自己的原因,“我想知道你過得怎么樣?!?/p>
是的,這也算其中一個理由。
“然后呢?”
伯德略微前傾,與布蘭溫拉近了距離,他用期待的目光去追問。
“沒有然后了?!?/p>
布蘭溫輕微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