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辜負了我,”
布蘭溫牢牢抓著伯德的目光,試圖從眼神的交流里鑒定這份諾言的真假,“我就一槍打在你的這里?!?/p>
他抽出被親吻的手,指尖推了推伯德胸腔跳動的位置,“送你下地獄?!?/p>
“好?!?/p>
伯德已然被迷住了。
布蘭溫滿意地說:“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最后一次?!?/p>
伯德再次把布蘭溫漂亮的手指攥進掌中,懇請地問:“所以我擁有了隨時擁抱你的權(quán)力了嗎?”
“嗯。”
布蘭溫輕輕頷首,伯德隨即就要起身抱上去,結(jié)果挨布蘭溫抬腿踩在了胸膛,不允許繼續(xù)靠近自己。
“你今天也喝酒了,還在來的路上出了汗,去洗干凈再抱。
還有,下次喝酒就不要開車了,有事給我打電話?!?/p>
伯德趕緊去衣柜拿件浴袍,沖進浴室洗澡。
他撿起了方才不小心踢到的瓶子,邊淋著水邊仔細看,瓶身沒有貼紙,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液體,有什么作用。
他湊近鼻尖聞了聞瓶口,有點香,不過香味不是布蘭溫身上的,很陌生。
他又嗅著在記憶中搜索,確定沒有印象后,放回了洗手臺上。
伯德第一次洗澡洗那么認真,所以用的時間長了些,回到臥室,布蘭溫早已蜷縮在床里睡著了,頭發(fā)還沒干,將枕在下面的枕頭洇出淺淺的水痕。
他用毛巾動作極輕地替布蘭溫擦了會,然后關燈也躺上床,布蘭溫背對著他,于是他挨過去,開始履行自己的權(quán)力,把人撈進懷里,薄薄的脊背貼著他的胸睡。
伯德滿足地閉起眼睛,在漫長的黑夜中等待入睡,可是怎么也靜不下心,他的精神似乎很充足,甚至還有點亢奮,身體也燥熱起來。
他以為是終于能和布蘭溫在一起了,所以心情太激動導致的,加之還抱上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欲望上頭也不奇怪。
既然睡不著,他就享受,享受布蘭溫的氣味和抱在懷里的柔軟的觸感。
夜里沒有拉窗戶的垂帷,清晨灰白的光線照進臥室內(nèi)。
不久,布蘭溫隱隱略感不適地翻過身,還不習慣被擁著的他微微睜開眼皮,從眼縫里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身旁多出來的男人,然后又安心地睡過去。
伯德一夜未眠,他還以為是布蘭溫要醒了,結(jié)果只是翻身朝他懷里鉆了下。
突如其來的幸福令他不爭氣地緩了緩神,旋即大膽伸手將布蘭溫整個納到自己的懷抱里。
他親了布蘭溫的頭發(fā),然后想起什么,輕聲低語說:“星期一是不是有工作要忙,聽聞今天威斯敏斯特宮要公布下議院下屆的黨席了,你不需要到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