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需要他的父親幫忙,他怎么會舍得拒絕。
你派人找他到這來,我和他談談。”
布蘭溫頷首,出去把門關上,招來女仆去傭人宿舍通知伯德到主人起居室來。
伯德聽聞是格林公爵找自己,心里慌慌的,和之前跟蹤公爵完全是兩種心情。
他擔心地問了好幾遍領路的女仆,他的模樣是否有失禮的地方。
然后在走廊上,他覷見了在門旁站著的布蘭溫,布蘭溫也看向了他。
他們只是在眼神上相互對視,接著女仆推開門,伯德在布蘭溫的目光里進去了。
伯德曾見過許多回格林公爵,但都是隔著一段距離的,相離最近的一次是在花房。
以前的他還偶爾會在花園里看見公爵晨跑,偉岸的身姿令他不禁艷羨,如果他也有這樣的身材,就不怕被壞人欺負,也能夠更好地保護弟弟妹妹。
所以他后來都在把公爵的身形當作鍛煉的目標,一直堅持訓練。
“晚上好,公爵?!?/p>
伯德步到阿爾弗雷德對座的沙發(fā)邊停下,敬畏地主動問候。
阿爾弗雷德眼風掠過伯德的面龐,直截了當?shù)卣f:“我是看在布蘭溫的份上見一見你,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p>
今天下午的布蘭溫也坐在類似的位置,但眼前男人的壓迫像驚濤駭浪,伯德絲毫不敢抬起頭看對方的臉,“孤兒院的縱火犯是不是加里·韋斯特,他是不是還活著,他和您有什么關系,現(xiàn)在又藏在哪?”
一連串的提問令阿爾弗雷德默然須臾,看來是他估摸錯了,這孩子并不怕他,居然敢問這種問題,“縱火犯是不是他,這個真相你只能親自問他。
他是還活著,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而我和他的關系,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縱火不是我的授意,僅此而已。
你和他的仇怨,與我無關?!?/p>
“無關,”
伯德冷哼,他氣憤地看著阿爾弗雷德,“就是你請來的神父,致使我的親人死于非命,她還那么小就帶著腹中的孩子一起被埋在了泥土里,直到幾年后才被挖出來!
你卻理直氣壯地告訴我,和你沒關系?!?/p>
“就是你為了獲得社會的一點名聲籌資修葺的孤兒院,你享受了名譽帶來的好處卻從來不為此負任何的責任,你全權丟給了那個惡魔!
你但凡對他的惡毒行徑表示不滿,哪怕只是一句斥責,我都相信他會收斂,何至于最后一把大火將孩子全部燒死!
你說你不知道、和你無關,一句不是你的授意就能徹底擺脫你是幫兇的事實嗎?他就是在你隱晦的許可下肆意妄為的!”
他因為情緒激動而胸膛起伏劇烈,“你沒有明確回答我你們之間的關系,難道我就猜不出來嗎?加里·韋斯特是這所孤兒院的神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地方是誰花錢建造的。
沒有主人的默許,他哪敢輕舉妄動。”
阿爾弗雷德神色平靜地睥著言語越來越激烈的伯德,冷漠地問:“是有,你又能怎么樣?”
這句話就如同天寒地凍下潑在伯德頭頂?shù)囊慌杷?,他難以遏制的憤怒在這一瞬間無能的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