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蒙的確咬得太緊,查出的真相再多一些必死無疑。
兒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內,阿爾弗雷德沒有出聲打攪。
他從不擔心布蘭溫會作出損害公爵府利益的事,所以他幾乎有問必答。
“爸爸,您希望哪一方能勝出?”
布蘭溫也僅僅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仿佛有與艾德蒙一樣的怪病,得到答案并不會做什么,但就是想解決疑惑。
阿爾弗雷德勾唇輕笑,這個問題在他聽來有幾分幼稚,“沒有值得我期望的,我希望我的世界能安靜點。”
布蘭溫大概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既然你仍堅持幫助那個孩子,那你就要隨時注意自身的安全。
加里·韋斯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你出行還是要調動安保跟隨,否則我和你母親不會放心。”
阿爾弗雷德檢查過安保的調動記錄,除了金絲雀碼頭的兩次事件以及昨夜外,沒有別的調派記錄了。
那個不長眼的狗屁神父如果依然不計后果地辦事,他的孩子很可能會受到殃及。
“不要為我擔憂,沒人敢傷害我?!?/p>
布蘭溫安慰父母,尤其是母親奧莉維亞,“那些瘋狗知道我的父親是誰,除非他們是真的瘋了,想嘗嘗您的手段?!?/p>
“那我是不是應該直接派人殺了加里·韋斯特滅口,”
阿爾弗雷德開玩笑地說,“我的寶貝兒子都這么夸我了。”
布蘭溫緩和氣氛地對母親笑了笑,“您再夸一夸爸爸,他是不是今晚就睡不著了?!?/p>
奧莉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的兒子果然還是像你多一些,親愛的。”
溫馨時刻結束,離開餐桌的布蘭溫要再去金絲雀碼頭的醫(yī)院,他已經接過傭人遞來的外套,坐在客廳的母親卻攔住了他。
“今晚好好在家休息,寶貝,答應媽媽好嗎?”
布蘭溫又將外套遞還了傭人,挨近母親落座,“好的,媽媽?!?/p>
“這段時間里,我以為你在學校里上課,直到有一天下午茶和那些夫人們聊天才得知你居然沒去學校?!?/p>
奧莉維亞舍不得責怪兒子,而是瞪了一眼走近的丈夫,“你可以向媽媽坦白的,當時聽到你沒在學校的消息,我真的嚇了一跳?!?/p>
布蘭溫很抱歉,“對不起媽媽,我隱瞞是不愿您為我擔心?!?/p>
“下午茶結束后,你媽媽回來罵了我一頓,說我不像個父親,只埋頭處理公務和陪國王消遣,一點也不顧自己孩子的安危?!?/p>
阿爾弗雷德的神情既可憐又無奈,一副拜托兒子為他解釋的模樣。
“您不要怪爸爸,事發(fā)突然,我不能眼看伯德受傷卻無動于衷?!?/p>
布蘭溫托起母親的手,在手背上親了親,“我太慌張了,所以只做了眼前的事,向學校請假,并未告訴爸爸就擅自調動了安保,他也是不知情的,您就原諒他吧?!?/p>
奧莉維亞的怒氣其實早就消了,她也并非真的生氣,更多的是對丈夫和兒子的關心。
回房前,布蘭溫給醫(yī)院打了電話,叮囑賈爾斯多加小心。
對于街上營業(yè)的酒館而言,現(xiàn)在時間尚早,尤其是開在偏僻街道的,巡邏的警員很少會過來巡視,久而久之就又亂又吵,喝酒鬧事層出不窮,妓女也更喜歡站到這些地方的路口和街邊招攬客人,然后在黑暗的角落里進行交易,遇到要面子的男人就會在周圍的旅店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