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門,午后賈爾斯和伯德方回來。
隨著汽車開進花園,伯德在停車后徑直穿過走道回了先前住過的房間。
房間布置依舊,床褥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收拾起來。
他關(guān)上門鎖住,躺入被窩里,扯過被子將整個人過裹住。
賈爾斯交還車鑰匙,疾步跟到昔日好友住過的房間前,他舉手要敲門的動作突然一滯,又垂放下來,轉(zhuǎn)身走開。
他去往主人居住的前庭,在鋼琴室前的長廊等待。
室內(nèi)偶爾飄揚出行云流水的樂聲,直到指導聲樂的私教離開,他才能見少爺。
布蘭溫埋頭整理著荷葉袖,跨出走廊看見賈爾斯的身影,他下意識地向后方覷,抬眸問:“他呢?怎么樣了?”
“他去了馬修的屋子?!?/p>
賈爾斯邊說邊亦步亦趨地跟著少爺,表情稍微凝重,“見了艾德蒙?!?/p>
布蘭溫聞言頓步,皺皺眉說:“他見艾德蒙了,這個家伙果然還是那么沖動,我曾經(jīng)的提醒終究是沒有聽進腦子。
然后呢?艾德蒙都知道了什么?”
賈爾斯隨少爺上樓,“并沒有。
艾德蒙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住著。”
他把今日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復述了一遍,“您認為朝警犬開槍的家伙是誰?”
女傭為布蘭溫打開書房,待門一關(guān),他說出心底的猜測和疑惑,“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加里·韋斯特派他手底下的人干的,而孤兒院失火絕對不是意外,要搞清真相必須先確認他真的葬生火海了?!?/p>
畢竟以加里·韋斯特的為人而論,自導自演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是會做出來的。
“可能查不到了?!?/p>
賈爾斯說,“艾德蒙一個內(nèi)部人員都觸及不到真實資料,還很可能已經(jīng)摧毀了?!?/p>
他看少爺走到窗前拉動垂落的帷幔,灰白的光照了進來,天空正下著雪,樓下花園是一片銀裝素裹的風景。
“是燒毀了?!?/p>
布蘭溫眺望霧蒙蒙的雪天,他沒有忘記父親在餐桌上的話語,“有很大概率尸體也已經(jīng)銷毀,只能找曾負責辨認死者的醫(yī)生再描述一次大致的體態(tài)特征?!?/p>
賈爾斯睨著少爺?shù)膫?cè)臉,“您要我什么時候去辦?其實您可以不用再管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