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選好了鮮花,接著拿到喝茶的桌子上,再一枝枝的進行花柄的修剪。
他很好奇他的兒子與懷揣目的的懷斯曼都聊了什么有趣的。
“他知道凱利·布拉納的滅門慘案是誰的杰作了?!?/p>
布蘭溫只挑了幾枝開得不錯的白薔薇,還細心地淋上了水。
這是阿爾弗雷德沒有預(yù)料到的。
布蘭溫按在賽馬場懷斯曼的陳述大致地復(fù)述了一遍,繼而說:“他要對付賭馬界的奧蘭多家族,韋斯特與他的競爭對手關(guān)系不錯,可能躲不過去。
他的意思是,懷斯曼家族愿意接手韋斯特在您手中的所有工作,如此,縱然是死了一個韋斯特也沒關(guān)系,不會耽誤您的安排。”
“他的胃口真大。”
阿爾弗雷德嗤鼻,“他不僅盯上了奧蘭多手里的肥肉,更是盯上了韋斯特在政界的那丁點人脈。”
也許還不止,背靠公爵府這棵大樹,食欲不錯的懷斯曼應(yīng)該吃的會比韋斯特多的多。
“我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yīng)?!?/p>
布蘭溫很謹慎,他覺得懷斯曼這個人很聰明,做賭馬生意的人腦子都不會太遜,畢竟這種生意還需要暗箱操作,一不小心就會吃大虧。
而作為對手,也容易栽跟頭。
阿爾弗雷德對懷斯曼的印象并不好,這個人的每一次出手都在嘗試從他手里獲得相應(yīng)的好處,雖然商人本就是利益至上的,但他還隱約嗅到絲縷的威脅,尤其是在得知懷斯曼查到了韋斯特身上后,這樣不妙的感覺越發(fā)強烈。
他由衷地抗拒懷斯曼入局,他習(xí)慣了韋斯特這把槍,換一把,他擔心會失控。
“他希望我們不要插手?!?/p>
布蘭溫說,“用他們的規(guī)矩和方式解決?!?/p>
這個請求,阿爾弗雷德倒是挺贊同的,公爵府不在黨派間干涉,他們就算是道上的利益廝殺,誰贏誰輸,對于公爵府都沒有損失。
但前提是,公爵府要接受懷斯曼家族,如果韋斯特不幸身亡。
他緘默地修剪花柄,腦海中權(quán)衡起了所有的利弊。
布蘭溫知道父親正在思考,也默然地忙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公爵府絕對不干涉黨派爭斗,不能給韋斯特抓到任何的把柄,認為我們是在幫助懷斯曼。
他抓著的秘密太多了,就算死也要把它們帶進地獄,不能走漏一點風聲?!?/p>
阿爾弗雷德不會提供任何幫助,如果韋斯特真的要死,也只能怪自己沒有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