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爾斯睨著少爺?shù)膫?cè)臉,“您要我什么時候去辦?其實您可以不用再管它的。
關(guān)于孤兒院的一切到此為止是最好的,您不要再牽扯進來了,畢竟與公爵也有關(guān)系。”
“我不繼續(xù)查,伯德也不會放棄追尋真相。
與其在真相來臨那天被憎恨得不明不白,不如讓我提前有一點心理準備,到了那日至少內(nèi)心不會太過于難以接受?!?/p>
布蘭溫自我安慰地說,“你最近就盯著他,他要查這件案子,你不用阻攔,保證他的安全即可?!?/p>
“您呢?”
“我暫時不出門,況且家里安保眾多,不缺人手?!?/p>
“伯德需要回客房嗎?”
賈爾斯離開書房前問,“他現(xiàn)在估計傷心著,將希望寄托在一個走路都吃力的男人身上,把自己關(guān)起來?!?/p>
布蘭溫當然不會強求陷入悲痛的伯德,“隨他吧,他愿意住在哪個房間都可以?!?/p>
他體諒伯德的傷痛,在這樣的時期給予適當?shù)目臻g是最善解人意的。
邁出書房的賈爾斯嘆氣地搖了搖頭。
布蘭溫以為自己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看不到伯德的影子,或許要到開學(xué)的前一天。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錯了,當天夜里,他洗完澡回房時,在臥室門口的走廊見到靠著廊壁的伯德,穿的仍是早上出門穿的那件黑色風(fēng)衣。
他心里的意外稍縱即逝,更突兀的是他的莫名加速的心跳,這樣反應(yīng)很微妙,說不清原因。
“你。”
他走近,不自覺地停止擦拭濕發(fā)的動作,腦袋里短促思考著說些什么,又實在無從下口。
他感到了窘迫。
伯德的眼風(fēng)掠過布蘭溫滴水的栗色頭發(fā),眼神漸漸柔和地說:“賈爾斯在車里和我講了一部分關(guān)乎您的事,以前是我魯莽,做事不計后果,令您傷心了,是我的錯,希望您能原諒我?!?/p>
布蘭溫心頭“咯噔”
,他不清楚伯德為什么突然要與他說這些聽上去使他不適的話,在他對伯德這三年來的了解里,伯德是不會這么和他溝通的。
他更不懂該回什么,只說了句“沒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