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報紙照片中發(fā)生的內(nèi)容,你是否承認?阿洛·懷斯曼?!?/p>
蘇格蘭場派出的警員不算多,剛好可以把客廳的沙發(fā)坐滿,一個舉著報紙盤問,一個做筆錄,一個在拍照記錄,其余估計是來給他們的同事壯膽的。
“不,照片里的人不是我,離開警察廳后,我和格雷文去了一趟醫(yī)院看傷,后來就回家了,沒有去過照片中的地方?!?/p>
阿洛·懷斯曼也坐到管家搬來的椅子上,面對著數(shù)名警員,十分從容地狡辯,“這一定是有人要構(gòu)陷我。
這個家伙是紅酒廠的老員工了,為了漲薪經(jīng)常鬧事,那天夜里也是如此。
我還看在格雷文,我的弟弟沒有受到什么嚴重傷害的份上,好心給你們打電話求情,他才能夠被提早釋放的。”
警員們相互對視兩眼,都不相信阿洛·懷斯曼的自辯,要求弟弟格雷文·懷斯曼一并接受盤問。
得到主人的眼神許可,管家去請了還在慢悠悠用早點的家伙。
格雷文穿著松垮的白襯衫就過來了,手里還拿著半塊抹了奶酪的面包,嘴里嚼動著,一副不把警員放在眼里的不羈嘴臉。
“吃過早餐了嗎?各位?!?/p>
警員面露不悅,不過沒說什么,他們只想盡管把流程走完。
懷斯曼假如認罪了,他們就順勢押走;如果不認,那么他們也沒辦法,畢竟都還有家人,得罪黑幫不知道何時親人就會遭受連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照片中的人是你嗎?”
“當然不是。”
“那么那天離開警察廳后,你去了哪里?”
“去醫(yī)院了,尊敬的警員們。
酒廠有員工尋釁滋事,我被打得渾身是傷,是我哥哥送我去看醫(yī)生的?!?/p>
“離開醫(yī)院后,又去了哪里?”
格雷文不假思索地回答,“回家呀,事情鬧了一晚上,我困了,回家睡覺了?!?/p>
“確定沒有去過其它地方嗎?”
“是的,確定?!?/p>
格雷文的態(tài)度很輕佻,警員們看在眼里非常不適。
這也是他們不樂意和避免與黑幫打交道的原因之一,明知道對方不尊重自己卻又不能動手抓起來,再關(guān)上一段日子,就像被強迫喂了一口屎,又不能吐出來。
在了解了大概后,他們就馬上走了。
阿洛·懷斯曼還會裝樣子,將警員送到門口,然后回到客廳立即教訓起弟弟,“你以后還想接手家里的生意,你就最好改正你的態(tài)度問題,寧可花點錢打理人際關(guān)系,也不要四處得罪人,對你沒好處?!?/p>
格雷文不屑地反駁,“他們只是例行公事,而且也不是什么角色,巴結(jié)他們能拿到什么好處?”
“好處?”
阿洛·懷斯曼沒忍住朝自己的弟弟翻了翻白眼,“我只需要對待他們態(tài)度好點,下次你再被關(guān)進去,我花點小錢就能把你撈出來,懂嗎?別以為他們真的怕你,打狗也要先弄清楚狗的主人是誰,警察廳背后是政府,你要是真被他們抓到什么把柄,他們有心思弄你,你花再多的錢都沒用!
不然我為什么要絞盡腦汁和公爵府搭上線?”
格雷文被哥哥教訓得有點不耐煩,他不是沒聽進去,而是聽進去了,所以覺得煩躁,“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