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爾斯快步去請示少爺。
電話接通,穿著睡衣的布蘭溫聽聞伯德提出的要求,默了默,“不見,告訴他,七天結(jié)束就會放他出來?!?/p>
賈爾斯已然預(yù)料到伯德在得知這個答復(fù)后的反應(yīng),他冒昧地問:“少爺,究竟怎么了?”
“盯著他,”
布蘭溫也無法解釋,假若真的有事發(fā)生,伯德在公爵府會很安全,若事實是他多慮,他也不后悔自己的擅作主張,“不要放他離開。”
賈爾斯回來將少爺?shù)脑捲獠粍觽鹘o了伯德,伯德了然,原來下午的那些謊言還是沒能騙過去。
被禁足的他完全失去了手段,背過身靠著門癱坐在地板,緩了片刻,他說他餓了。
這令賈爾斯有點意外,伯德不是沒挨少爺禁足過,依照這家伙的性子該固執(zhí)地絕食的,結(jié)果居然那么積極。
“好……”
伯德將他的話打斷了。
“告訴他,他現(xiàn)在對我所做的,與加里·韋斯特那個惡魔沒有區(qū)別?!?/p>
它就如同一把刀插進布蘭溫的心臟,他舉著話筒不語。
賈爾斯連續(xù)喊了兩聲“少爺”
,旋即傳來掛斷聲,他長嘆一口氣,知道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布蘭溫毫無困意,枯坐在床邊好一陣子,然后翻開第一層抽屜,找出擱置在里面很久的香煙。
這是他以前的同學(xué)送的海外香煙,每次進岸,同學(xué)的父親總會給自私地留一小部分享用。
他拆開煙盒,抖一支出來,對著臺燈觀察。
坐船漂洋過海的進口香煙,他想起伯德今日編造的謊話,索性撥通了阿洛·懷斯曼的家宅電話。
阿洛·懷斯曼正失眠,一聽是布蘭溫·格林致電,立馬提起精神,接過來尊敬地問候了一句,“晚上好,少爺。”
“懷斯曼。”
“嗯,我在?!?/p>
布蘭溫舉著聽筒,指腹摩挲著那根煙,冷漠地說:“你知不知道金絲雀碼頭有奧蘭多家族的勢力,你還敢讓伯德以身犯險?!?/p>
“這,”
阿洛·懷斯曼顧慮地頓了頓,他拿不住這位貴族對計劃到底了解多少,疑心會被套話,盡量遮掩地回答,“您可能誤會了,我并不知情?!?/p>
“是嗎?他是去見你之后的當(dāng)晚找了我父親單獨談話,接著就頻繁在碼頭走動。
你說你不知情,懷斯曼,你是明知故犯啊?!?/p>
布蘭溫將捏折的香煙丟掉,搓了搓指腹殘余的煙草屑,“我要聽的是實話?!?/p>
阿洛·懷斯曼在心底斟酌,衡量著輕重,最后犯難地只說:“格林少爺,我當(dāng)真不知情,如果您非要弄清楚,我還是建議您親自問公爵?!?/p>
何止伯德一個人在行動,他也散出去了不少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