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僅僅是多看了男人兩眼,沒察覺出異常的地方又收回視線,淺嘗了一口葡萄酒,白天一般是不會喝烈酒的,只有晚上俱樂部熱鬧起來以后才有醉酒的興致。
酒桌是圓形的,柯林斯也看見了那個戴著一頂報童帽的男人和桌上的一杯從未碰過的酒,他小聲地問:“這人坐在那多久了?”
戈爾丁循著柯林斯目光要回頭去望,被伯德提醒“別動”
,于是他保持著坐姿,故意地端起酒杯,“我怎么知道,我的后腦勺又沒長眼睛?!?/p>
“我也不清楚,”
伯德沒再繼續(xù)朝角落看,“怎么了嗎?”
柯林斯用余光留意著,說:“沒什么,就是感覺有點奇怪而已,我的直覺在作祟?!?/p>
“哪里奇怪?”
戈爾丁問。
“沒有原因。”
柯林斯忽然有個想法,“我們去交個朋友吧?!?/p>
伯德與戈爾丁相視一眼,都猜不透這個家伙的想法。
他們舉起自己的酒杯向男人的桌子邁近,男人抬頭覷著他們,手上還不停地用巾帕擦拭相機的外殼。
“你好,認識一下嗎?”
柯林斯拉開一張凳子自顧自地入座,表現(xiàn)隨和,“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還是記者?我見你拿著臺相機,是打算拍點什么?”
男人是坐在靠墻的座位,這樣方便他偷拍,不過現(xiàn)在一點也不方便了,三個家伙將他圍住,偷拍的對象還坐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強裝鎮(zhèn)定地說:“羅曼·阿杜安,不是的,我只是喜歡拍照而已?!?/p>
“喜歡拍照?”
伯德把凳子往男人位置拉近,然后沿著這個方向望過去,正好對著他們適才坐的酒桌,他將信將疑地問,“那你一定有屬于自己的藝術作品,能拿出來觀賞下嗎?”
他盯著斜挎在名叫羅曼·阿杜安的男人身上的背包。
“我不太方便?!?/p>
阿杜安臉色為難地拒絕著,“里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沒有洗出來的照片?!?/p>
伯德睥向戈爾丁,戈爾丁會意地說:“我知道附近有一間能洗相片的店,你的相機里應該有才拍不久的,我們不介意陪你等一會。
你知道嗎?我們這些缺乏藝術細胞的最羨慕像您這樣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