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下車,叮囑說,“別給他開車?!?/p>
賈爾斯瞧了眼乖乖坐在副駕駛的伯德,“您放心?!?/p>
目送少爺進去,他開門坐進主駕駛,眼前遞來一份熱乎乎的面包。
伯德的好心情令他壓不住嘴角,“你的。”
“謝謝?!?/p>
賈爾斯從神情看出點端倪,接過面包吃幾口把肚子墊一墊就啟動了汽車。
回校的中途,車內(nèi)很安靜,伯德眺望著遠處的風景,耳朵里只有風聲。
視線放在車前方的賈爾斯忽地打破了氣氛,看似關心地問:“你昨晚和少爺待在一起嗎?”
“嗯?!?/p>
伯德回頭看了看賈爾斯,“怎么了?”
“你考慮過怎么面對公爵和夫人了嗎?”
賈爾斯是在提醒伯德,少爺是屬于公爵府的,身上還肩負著責任,伯德不能那么自私。
說實話,沉浸在擁有布蘭溫的幸福中的伯德根本沒心思去想那么多,何況依照他的身份而言,他也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遵照布蘭溫的意思,按布蘭溫的要求處理他們的感情。
“沒有,我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p>
他思忖著,也終于察覺到什么,他在座椅上轉過身,不可置信地問,“你知道我和他……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賈爾斯有種無奈的挫敗感,嘆氣后,平靜地說:“你如果每天都跟著少爺,你也會發(fā)現(xiàn)的,甚至公爵和夫人都知道了。”
這個消息對伯德不亞于是晴天霹靂,“為什么他們也?”
“少爺對你的偏愛太明顯了,你只是當局者迷?!?/p>
賈爾斯希望伯德以后在少爺?shù)氖虑樯夏芏酁樯贍數(shù)奶幘晨紤],不要再像十五、六歲年紀,總惹少爺不高興,“公爵怎么可能覺察不到,當初少爺懷疑你混進商船要殺加里·韋斯特,他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跟上船,以身犯險去迫使公爵派海軍和飛機前來支援。
如此大的行動,如果還是出于為還馬修的那份恩情,那真的解釋不通了?!?/p>
伯德震驚地問:“是他自己跟上的船?不是加里·韋斯特為了通過海軍巡防才把他擄到船上來威脅公爵的?”
賈爾斯笑了笑,因為伯德的天真,“對外公布的都是平息事態(tài)的謊言,你相信那些?”
“不是,我完全不知情?!?/p>
當伯德在商船甲板上看見布蘭溫的時候,布蘭溫已經(jīng)落到加里·韋斯特的手中,他以為是被抓上船的,所以到最后,他也沒有再去追問布蘭溫為何會在船上,“我真的不知道布蘭溫是為了找我而冒險的?!?/p>
賈爾斯長嘆了一口氣,“少爺還為了你當面向哈武德伯爵夫人退婚,但失敗了,少爺那天垂頭喪氣地出來,沉默了很久,為此后來惹惱了夫人。”
伯德難受地靠著車窗,心痛、愧疚和后悔交織著,那年他應該等布蘭溫醒后問清楚了再決定是否的離開,而不是自以為是地聽從阿爾弗雷德的話,認為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布蘭溫這些年該多難過,一個人獨自面對了那么多。
“少爺與公爵總因此爭吵,伯德,我希望你是個敢于承擔的男人?!?/p>
賈爾斯沒有資格反對少爺和誰在一起,所以他才要提起這些伯德并不知曉的事,“不要再讓少爺自己去承受,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