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tài)緊急,他來不及多穿保暖的外套,臉頰在雪堆里凍得發(fā)紅,戴著皮手套的手也只夠用來扣動扳機。
他步進煤油燈照亮的一隅,用腳不屑地踹了兩下尸體。
馬是雪天中重要的交通工具,他斷定小偷不會放過馬廄這個地方。
洋房是他雇主的資產(chǎn),但凡里面一磚一瓦有損失,賠償都得從他工資里扣,他當(dāng)然不會選擇在房子里開槍,索性就把自己埋在馬廄門前,借助光的效應(yīng)掩護,站在火光里的人是無法看清周圍的暗處的。
伯德被辛先生的智慧折服,他穿上靴子,將掛在衣架的棉大衣套身上,打開門準備去后花園幫助辛先生。
哪料剛進走廊就迎面撞上一個物體,“嘖”
的這一聲令伯德迅速地意識到洋房里還有闖入者。
相撞的慣性迫使他倒退一步站穩(wěn),隨即轉(zhuǎn)身要逃回臥室。
馬廄距離洋房不遠,風(fēng)聲不能完全掩蓋散彈槍的槍聲,小偷也聽見了。
他知道眼前的小子要跑,身形和體重的優(yōu)勢讓他不必穩(wěn)住腳下,趁這小子趔趄的一下,直接一拳沖著門面揮過去。
伯德轉(zhuǎn)身間右臉頰硬生生承受一拳,慣性令他撞向了走廊旁的墻壁,磕到了腦袋。
他整個意識很懵。
小偷沒放過伯德,掐著咽喉就朝樓梯口拽。
伯德感覺到窒息,腳步不聽使喚地跟著小偷走。
他艱難地左手握緊小偷的腕部,右手使出所有的力氣砸向胳膊的肘關(guān)節(jié)。
像辛先生教授的方法那樣,小偷當(dāng)即吃痛地縮回手臂。
他撫著自己的脖子,咳嗽著,踉踉蹌蹌地往臥室逃。
小偷很快追上來,揪住伯德后領(lǐng)拽回去,伯德見逃不掉,干脆彎腰轉(zhuǎn)身一拳打在小偷的褲襠中間。
邁克爾趕到時,小偷正痛不欲生躺在地板蜷縮,捂著自己的下身哀嚎。
而伯德驚魂未定地靠著墻,緊緊盯著這個倒霉的家伙。
“沒事吧?”
邁克爾跨腿邁過小偷,蹲身詢問伯德,“有沒有受傷?”
伯德深深地吁口氣,沉默地搖搖頭,他腦袋依舊很混亂,面對危險作出的一舉一動完全出于身體經(jīng)過訓(xùn)練后的條件反應(yīng)。
邁克爾也松了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你不該出來的,在我沒有給你敲門之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