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看見布蘭溫的雙腳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感到一絲絲的無措,不知道布蘭溫要做什么。
“找我什么事?”
布蘭溫僅僅是停了停腳步,接著繞過旁邊,徑直坐到適才伯德坐過的沙發(fā)椅里,疊著腿,目光由上到下審視幾日不見的伯德。
伯德在布蘭溫越過自己的時候就轉了身,他抬起下巴看向布蘭溫的剎那,視線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一起,他緊張地又俯下眸光,在見面前準備的言辭全忘了,頓了頓說:“上次是我太沖動,對不起?!?/p>
布蘭溫溫柔地望著伯德,他總算等來了伯德的認錯,可心里仍然空落落的,說不出來是哪里出了錯,“嗯?!?/p>
他以為自己會有些話要說,但真到伯德站在自己眼前時,喉嚨仿佛被堵住似的,“嗯”
一聲后,他的腦海里也空白一片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生疏的如同剛認識不久的模樣。
琴房里靜得只剩下柴火燃燒的響聲,火星子“噼啪”
地跳動,緩解著房間里無形的尷尬。
伯德則在糾結著該不該向布蘭溫提出要見阿爾弗雷德·格林的請求。
布蘭溫盯著伯德走神的樣子,干凈的面龐令百看不膩,他沒有打擾伯德,連自己也逐漸失了神。
“您……”
伯德躊躇一陣還是決定求助布蘭溫,畢竟他沒有別的路能選,他以為可以與懷斯曼家族相互利用,最后才知道,懷斯曼很可能會借他來欺騙布蘭溫,從中再算計其它,他不能放任這種可能性繼續(xù)發(fā)生。
他要出聲和布蘭溫交涉,卻發(fā)現(xiàn)布蘭溫在怔神地凝視著自己,兩只眼睛都看直了。
他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您怎么了?”
布蘭溫眨眨眼,窘然地瞥了別處,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掩飾地說:“沒事,休息不好而已?!?/p>
伯德也感覺到形容不出的不自在,他趕緊言歸正傳,“我是想和你說,我想見格林公爵,問清楚關于圣瑪利亞孤兒院的失火案和加里·韋斯特的事?!?/p>
布蘭溫沒有馬上答應伯德,即便他料到伯德會提起,他還是多余地問了一句,“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向我道歉的嗎?”
“不是的?!?/p>
伯德害怕布蘭溫誤會他道歉的目的,立馬就解釋,“你是真心的對我們好,我是氣昏了,之后我也很懊悔,我不應該說那些惹你傷心的話?!?/p>
布蘭溫覷著伯德著急說明的神態(tài),忽地就輕輕笑了,像是在這次的爭執(zhí)中得到了釋然的理由,心情也好了許多。
他承認,伯德及時解釋的態(tài)度取悅到他了。
“我可以答應你,至于父親見不見你、你能否知道真相,我無法保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