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蒙一連三天都住在蘇格蘭場總部,睡眠時長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小時,其它時間都消耗在了審訊室里。
他大概地梳理了兩方的身份和整個過程,聽從伯德吩咐的一方聲稱是羅蘭·維斯塔下達的命令,要求保護伯德的人身安全,而另一方是加里·韋斯特,這些家伙原本是打算跟著一起逃跑的。
但很顯然的是羈押回來的犯人中沒有加里·韋斯特,他經(jīng)過多次的盤問后,依舊沒人能回答這位道貌岸然的“神父”
去哪了,而羅蘭·維斯塔的人也不知道。
在槍戰(zhàn)爆發(fā)后,船上情勢太過混亂,每個人都在為活命廝殺,根本沒空留意加里·韋斯特身在何處。
艾德蒙認為其中有蹊蹺,即便是被槍殺,也不可能連尸體都消失了。
正當他陷入沉思,醫(yī)院的電話打了進來。
在醫(yī)院維護安全的警員說,伯德已經(jīng)醒了。
于是他整理一下衣著,踩著自行車過去。
他到達醫(yī)院的時候,賈爾斯與巴內(nèi)正在病房內(nèi)照顧伯德,他抱歉地敲門示意。
穿著病服的伯德面容憔悴,在醒來的第一時間恨不得下床去找布蘭溫,是兩個護士把他按住,并把布蘭溫的病情告訴他,他才愿意放棄掙扎,等自己稍微好轉再去探望。
“請進,警探先生?!?/p>
“不好意思,打攪到你休息了?!?/p>
艾德蒙急匆匆趕來,路上忘記買鮮花,現(xiàn)在有點尷尬。
“嗯,沒關系,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需要我來解答?!?/p>
“我不著急,你可以慢慢來。”
賈爾斯說:“你們先聊,我和巴內(nèi)出去準備營養(yǎng)餐。”
他將房門關上,在回公爵府前,向醫(yī)院借用了電話。
哥哥的蘇醒使巴內(nèi)的心終于得以安寧,他背手站在旁邊,挨著護士臺看人來人往的大廳,聽賈爾斯提到“羅蘭·維斯塔”
的名字。
天氣愈加的冷了,單間病房窗戶緊閉,壁爐保持著燃燒為房中提供暖氣。
伯德半坐著,脊背墊上柔軟的枕頭,病懨懨地陳述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艾德蒙聽完后,問:“你與羅蘭·維斯塔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他竟然愿意耗費人力保證你的安全?!?/p>
在他的記憶中,伯德似乎沒有與維斯塔家族的人接觸過,一般往來都是懷斯曼家族,難道是經(jīng)由阿洛·懷斯曼牽線搭橋的嗎?
“在幾年前的拍賣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