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伯德得知消息后,會認為他也是個利用慈善包裝自己的虛偽貴族。
奧莉維亞常在阿爾弗雷德的耳邊說著最近布蘭溫的狀態(tài)問題,希望作父親的可以多留意一點兒子,不要逼的太緊。
餐點后,阿爾弗雷德就注意著布蘭溫的去向,他動作很輕地坐到了兒子的身邊,說:“你為什么要顧慮一個不可能再在生命中出現(xiàn)的家伙的想法?”
布蘭溫沒告訴過父親原因,可是父親還是說中了他的心事,就好像他被剝開了,只剩下了無法再遮掩的坦誠,他不用再慌張地面對父母,平靜地問:“您會在乎媽媽的感受,對嗎?我也是的?!?/p>
“可是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我和你母親不同,我們是夫妻,是家人?!?/p>
阿爾弗雷德偏眸看兒子的側(cè)頰,“你難道還在以為你和他會有可能嗎?法律是禁止的,除非你能修改它,除非你能改變社會對于兩個男人在一起的觀點,不會把這種行為當成精神病或者瘋子?!?/p>
面對父親的打擊,布蘭溫習慣了,他放棄反駁接受現(xiàn)實,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說:“您多慮了,我是喜歡他,也忘不了他,不過那又怎樣?您是對的,我和他不可能像您和母親一樣,所以我不會去奢望,但是。”
他頓了頓,長舒了一口氣,“喜歡也是事實,我強迫不了自己忽略他的感受?!?/p>
兩年來兒子的變化,阿爾弗雷德都看在眼中,奧莉維亞曾心疼地向他訴苦,說她的糖果變苦了,她的寶貝笑容越來越少了。
“你清楚重建并非是壞事,你不在那里建起你的名聲,也會在別的地方,然后它就可能落入其他人的手里?!?/p>
阿爾弗雷德也是替兒子著想,不得不逼著做出決定,“如果你顧慮,我就將這塊地轉(zhuǎn)手給需要它的人,至于用來做什么就不是由我來選擇的了?!?/p>
“父親!”
布蘭溫轉(zhuǎn)頭慍怒地注視阿爾弗雷德。
“布蘭溫,你的性格作為父親的我十分了解,你處理問題從不優(yōu)柔寡斷,可一旦與伯德有所牽扯,你就如同換了一個人,開始瞻前顧后?!?/p>
阿爾弗雷德很是無奈,“你那么優(yōu)秀,不要受感情牽絆了?!?/p>
布蘭溫那么聰明難道不懂嗎?然而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他會情不自禁地偏向伯德。
從霧都寄來了一封印有白鳥與山茶花家徽的信件,收信人寫著柯林斯·霍蘭德,里面是兩張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趁中午午休的空當,柯林斯拿著信打院長官邸出來,然后徑直找去伯德的宿舍。
伯德以防埃德加忽然要求緊急集合,躺下也是穿著軍服的內(nèi)襯的,聽見敲門聲,他下床去開門。
柯林斯舉著兩張邀請函笑瞇瞇地說:“周六陪我去參加晚宴。”
“什么晚宴?”
伯德盯著邀請函問,“肯定一堆上流人士,不適合我,我不去?!?/p>
“是嗎?關(guān)乎圣瑪利亞孤兒院重建的事,你確定不去嗎?”
“去!”
伯德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