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重要,”
伯德肯定不會在電話中透露,他要借此機會和布蘭溫見面,“要當(dāng)面聊才行,真的?!?/p>
布蘭溫當(dāng)然期待見到伯德,所以他不會拒絕。
話筒的另一邊陷入了沉默,伯德提心吊膽地問:“難道你還有工作沒忙完嗎?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今晚見不到你,就要等到下個周日了?!?/p>
“晚上有酒會,可能要十點后才能離開,你若是能等,就開車過來吧?!?/p>
“好,我在門外等你。”
布蘭溫將酒店地址告知伯德,并叮囑伯德開車小心點,然后就掛斷了。
那頭傳來的忙音令伯德驀地感到空落落的,像有東西將他的胸腔掏空似的。
他趕緊去找柯林斯借車,還拜托戈爾丁幫忙向埃德加請假,假如他明早趕不回來。
參加酒會的基本是中央政府的官員、競選委員會及選區(qū)候選人,布蘭溫在其中是最年輕的那位,也是最不容忽視的,因此來交談的人絡(luò)繹不絕,這對他而言是常態(tài)了,不管是在什么場合,他總是那么的吸引人。
一心趕回霧都的伯德沒怎么聽取布蘭溫的叮嚀,汽車開得比平常更快,到達酒店大門前,距離酒會離場還有一個小時。
他沒吃晚餐,也沒心思惦記這個,他的關(guān)注盡數(shù)放在了布蘭溫監(jiān)視他的這件事上,已然忽略了咕咕叫的肚子。
夜越來越深,當(dāng)他幾乎要認(rèn)為布蘭溫可能醉倒在酒店內(nèi)的時候,一抹身影被攙扶著往門外走,他定睛一望,馬上下車迎了上去。
扶著布蘭溫的是酒店的侍者,伯德一走近,就嗅見了布蘭溫身上濃重的酒味和刺鼻的香煙味。
“我是他的朋友,來接他回去的,交給我吧?!?/p>
伯德扶住布蘭溫的另一側(cè),讓這個喝醉的家伙能搭著自己的肩膀。
布蘭溫今夜喝多了,酒精迫使他的腦袋迷迷糊糊的,他看清是伯德來接他了,于是安安靜靜地跟著坐進車?yán)铩?/p>
“你目前的狀態(tài)不方便和我交流?!?/p>
伯德站在后座的車門旁俯身瞧著半闔著眼的布蘭溫,那望著自己的眼神仿佛在暗示他“他現(xiàn)在任人宰割”
,“送你回家吧。”
盡管他不甘心,但又有什么辦法。
昏沉的意識令布蘭溫皺了皺眉頭,他喉嚨嘶啞地說:“去那里,牛津街,別回公爵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