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下手再重點?!?/p>
伯德手臂圈著布蘭溫,牢牢地鎖在懷里,“還疼嗎?還疼就不看了?!?/p>
布蘭溫?fù)u下頭,“不疼了,也差不多看完了?!?/p>
“那我們聊點別的。”
“聊什么?”
伯德聽著縫隙里的風(fēng)聲,垂眸覷著布蘭溫露在浴袍外的手腕,白的發(fā)亮的肌膚下能清晰地看見血管,“我不明白接下來的問題應(yīng)該什么時候說出口才合適,所以就趁著現(xiàn)在開口了。
我是在慈善晚宴上得知你與愛麗絲確定聯(lián)姻的消息,她的母親是真正的貴族,如果你要,要解除它勢必會得罪那位夫人。
其實我,真的為此很擔(dān)憂,我并不希望你受到傷害?!?/p>
提及聯(lián)姻,布蘭溫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解決的煩躁,然而這個難題遲早還是要面對的,那么在此之前先與伯德談?wù)劵蛟S可以得到情緒上的舒緩。
“我拒絕了愛麗絲,還去找了哈武德伯爵夫人,可惜事情聊得并不順利,她不同意解除婚約,即便她清楚我不愛她的女兒,我愛著另外一個人,她也執(zhí)意犧牲她女兒的幸福。”
也許真的是他太天真,沉浸在愛河里無法自拔,所以做不到對自己、對伯德那么地絕情,“我決定正式任職議員后去請求國王解除它,無論如何,一直拖延不是辦法?!?/p>
伯德玩著布蘭溫的手指,他的少爺連指甲的輪廓都那么的好看,“會不會影響你的仕途,我不愿看你為此犧牲太多,你告訴我,我能為你做點什么?”
“伯德,”
布蘭溫感知到了愛人對自己的愧疚,他安撫地說,“你不需要去糾結(jié)如何彌補,除開你必須愛我以外,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我知道那天父親給了你很大的壓力,所以之后你總是心懷虧欠,不論做什么都盡力迎合我,這就足夠了。”
“我把公爵府的寶貝奪走了,扛著壓力是應(yīng)該的?!?/p>
伯德順勢把今天發(fā)生的事交代出來,“那位夫人派了個私人偵探跟蹤我們,要調(diào)查你最近的去向,被我當(dāng)場抓住了。”
布蘭溫沒料想哈武德伯爵夫人會這么做,他思索片刻,說:“可能不是她,是愛麗絲找的人。”
“為什么?”
“伯爵夫人要知道我的行蹤直接派人來請我去一趟就行了,我只是要解除婚約,又不是在干壞事。
相反,愛麗絲先前問過我,住在我心里的那個女孩是什么樣的,她一直很好奇,這么推斷不難猜到是她請來調(diào)查我的。”
伯德內(nèi)心松了口氣,“我以為是伯爵夫人察覺了我們間的端倪,在調(diào)查我們的關(guān)系,如果真是這樣,你肯定要遭遇一大堆麻煩,我卻無措地不知怎么幫你分擔(dān)它。”
“別怕。”
布蘭溫能感受到伯德心跳和溫度,這些都在不斷給予著他敢于直面的勇氣,“有你陪著我,再多的麻煩也不能擊垮我,我們會把事情完美地解決的。”
他思忖著,手指與伯德相扣,“至于愛麗絲,還是要再當(dāng)面談一次,不能任由她任性,打擾了我們的生活。”
伯德嘆了一聲,“我都聽你的,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