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賽馬身形是參賽者中最小的,像是一個才成年就被拉到戰(zhàn)爭為家族爭光的孩子。
而且,還身上還有那么些與眾不同。
阿洛是這場娛樂的主辦,自然對參賽選手了如指掌,因此笑著說:“伯德先生的眼光很獨特,它的奔跑姿勢與它的競爭對手不同,在馬圈里算是罕見的。”
“您說的對。”
伯德好奇地問,“它為什么會這樣呢?”
阿洛微笑地解釋:“與它的骨骼還有關(guān)節(jié)結(jié)構(gòu)的適應(yīng)性有關(guān),它或許是出于這樣跑能夠使自己更舒服。
我們把這種奇特的姿勢叫做走馬,如同人行走的模樣?!?/p>
“原來如此?!?/p>
伯德望著八號,縱然因為距離太遠而模糊不清,但他還是能感受到馬在跑起來時的快樂,“它似乎很享受?!?/p>
布蘭溫舉著望遠鏡,一言不發(fā)。
隔間內(nèi)充斥著外面的喧囂卻又別樣的安靜。
阿洛微微將目光橫向旁邊的貴族,他清楚自己不能干坐著,要把握這次見面的機會,再次主動地說:“很感謝您能抽空應(yīng)邀,少爺。”
布蘭溫把望遠鏡放回桌上,偏眸看著懷斯曼,“應(yīng)該是我向你說聲‘謝謝’才對,你從殺手手中救了我。
我想著不論如何也要接受邀請,來與先生當(dāng)面致謝?!?/p>
“您的一番話著實令我受寵若驚了?!?/p>
阿洛笑說,“身為霧都的熱心市民,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做的,更何況那是您?!?/p>
布蘭溫順勢說:“嗯,我還欠著懷斯曼先生一個人情。”
他今日來,就是想知道這位背頭先生打得什么算盤。
貴族的這句話不正是在引導(dǎo)阿洛提出自己的請求嗎?太明顯了。
“很感謝您的大駕光臨,愿意來聽一聽我的上不了臺面的想法?!?/p>
他起身向貴族彎腰行禮,放低姿態(tài),盡量顯得謙卑,沒有絲毫所謂的人情世故。
布蘭溫抬頭看著對方低垂的眉眼,不露聲色地說:“我的父親才是懷斯曼先生最好的選項,本不該有今天這場赴約,但今日卻在這里相見,你我心中理應(yīng)不言而喻?!?/p>
他后傾身靠著椅背,眼里映著還算不錯的天氣,“出于你對我的恩情。
我來聆聽你的難處,并不代表其它?!?/p>
“您能來,已經(jīng)是算作一種回報了?!?/p>
阿洛態(tài)度極其坦誠謙和。
“說吧?!?/p>
布蘭溫伸了伸手,袖口往后露腕上戴著的一塊手表,瞧了下時間。
阿洛以為貴族除了觀看賽馬外還有別的事,抓緊關(guān)鍵地說:“去年我與公爵談過海貿(mào)的事情,他于公沒有答應(yīng),于私可以在資金上提供一定程度的幫助。
我表示理解,畢竟他是海貿(mào)競拍的全權(quán)負責(zé)人,這么做實在為難。
因此我們打算另辟蹊徑,從賭馬下手來湊集更多的資金用來為接下來的競爭做準(zhǔn)備,無奈的是近來頻繁受阻,奧蘭多始終堅持和我們作對,以至于我們收益成效不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