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沒有直接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說:“你那么懼怕他會遇到危險,為什么不干脆向我問清楚孤兒院失火案的緣由?或許這么做能使你的小寵物少遭遇一些波折?!?/p>
布蘭溫輕輕地搖搖頭,他抬起頭看著父親,“您無論做什么都是以考慮公爵府優(yōu)先,我享受著您的成果帶來的優(yōu)渥生活,僅此一點,我就不能為了他而來責(zé)問您。
何況,我是活在沒有對與錯的世界,是無法真正站在他的立場和角度看待他所謂的對錯的,所以您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沒有意見?!?/p>
阿爾弗雷德感到欣慰,“你沒有怪爸爸就好。
寶貝,你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p>
出于兒子,他選擇給伯德一次機會。
“艾德蒙不會無緣無故盯上圣瑪利亞孤兒院的,如果不是賈爾斯的行蹤導(dǎo)致,那么就是有人在故意引誘警犬。
你認為是前者還是后者?”
布蘭溫雙手交握搭著棋桌,撐起下巴思忖,“賈爾斯在醫(yī)院病房見過艾德蒙,據(jù)艾德蒙的說辭,他是無意間在一份舊報紙上看見您為孤兒院籌資修葺的報道,故此找來的。
我認為這不是假話,艾德蒙沒必要隱瞞線索的來源?!?/p>
“那你的意思是更偏向后者,有人在引導(dǎo)警犬發(fā)現(xiàn)孤兒院,為什么呢?一家普普通通的孤兒院沒有值得去探究的,除非對方一開始就是沖著加里·韋斯特來的?!?/p>
阿爾弗雷德早在案發(fā)后的幾個小時內(nèi)就想通了這件事,不過他一直閉口不提,他是希望案件到此為止的。
“他給您惹來麻煩了?!?/p>
它的發(fā)生在布蘭溫的預(yù)料之內(nèi),按照加里·韋斯特骯臟的作為,暴露是遲早的,“我警告他要收斂,還是被別人抓住了把柄。”
起初加里·韋斯特在電話中提到警犬上門,阿爾弗雷德已經(jīng)預(yù)感不妙,他也提醒過這位神父好自為之,結(jié)果傳來的是孤兒院著火的消息。
后來將近一個月,他們都沒有再聯(lián)系對方,就算是失火案的調(diào)查,也是他在警察開展搜查工作的一個小時里緊急壓下的。
加里·韋斯特的行為固然可惡,可是背后操縱的黑手更為陰險,他一定要將罪魁禍首揪出來,來為他的損失買單。
“他在孤兒院干了什么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算計者?!?/p>
布蘭溫并沒問父親要怎么處置加里·韋斯特,依他對父親的了解,失去價值且又手攥著公爵府秘密的家伙都不會落得好的下場。
初冬時節(jié)常常下著小雪,伯德添加了兩件保暖的內(nèi)搭,兩只手藏在風(fēng)衣的口袋里,站在屋檐下呼著白霧。
自行車弄丟理應(yīng)要賠錢,但阿洛·懷斯曼拒絕了伯德的賠償,還貼心地給了伯德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號碼。
伯德問懷斯曼這是誰的,懷斯曼故作神秘地稱是位“老朋友”
。
確實,阿洛·懷斯曼沒有騙伯德,伯德認識號碼的主人,那位很久不見的紅蘼莊園的看守,也算是他的老師,邁克爾·辛。
他們約在了一家咖啡館見面。
邁克爾·辛把自行車停在門旁鎖上,高興地朝“老朋友”
打招呼,“怎么不進去?外面太冷了。”
伯德看見好久未見的家伙也笑了,等對方走近,他才轉(zhuǎn)身推動咖啡館的門,伴隨著迎客的鈴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