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發(fā)生槍擊和爆炸案都躲不過蘇格蘭場的眼睛,只是看受害者需不需要警方插手。
況且最近類似事件頻發(fā),艾德蒙再怎么閉門不出,也會從報紙上得知,有那么兩個黑幫不顧治安正打的火熱,還在報紙中看見了布蘭溫·格林的名字。
他叮囑巴內(nèi)老實待在房子里,自己則穿戴嚴實出門去金絲雀碼頭附近的醫(yī)院探望。
巴內(nèi)也很擔心伯德哥哥,奈何他瘦弱,幫不上哥哥和警探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添亂了。
自從伯德遇險,布蘭溫至始至終守在病房內(nèi),除了必要的暫時離開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這幾日伯德每天都醒過幾次,但一言不發(fā)的,布蘭溫看在眼里,心里很著急,好在的是伯德是愿意吃東西的。
布蘭溫擔憂是不是傷壞腦子導致暫時性地失去語言功能,還特意找這方面的醫(yī)生檢查過,得出的結(jié)果都不是。
“你究竟怎么了?”
他問過伯德很多次,今天他又擔心地詢問,“如果感到不舒服或是其它的,你要及時告訴我,不要為難自己去忍耐?!?/p>
他要伸手觸碰伯德的頭發(fā),想著整理一下的,伯德居然偏頭躲開了,他像是受到了打擊,失落地收回手,問伯德,“我們已經(jīng)如此生疏了嗎?”
伯德依舊沉默著,甚至不看他一眼。
他全當伯德受傷,心情郁悶不解,沒再強求地向伯德要一個答案。
伯德耷拉著眉眼,每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肋骨骨折使他上身不能動彈,即便要稍微地移動也要十分小心,還要布蘭溫從旁幫助。
幸運的是不算嚴重,這樣保持一個月再看恢復情況,說不定能拆掉固定的胸帶,離開醫(yī)院。
這是他醒來后一直反復安慰自己的理由,而在這段日子里,他哪里也休想去。
艾德蒙來探望被布蘭溫安排看守病房的安保攔住,房中的倆人聽說警探來了,都各懷心思。
布蘭溫只應了聲“嗯”
,然后在伯德的目光中走出了病房的門。
伯德知道,布蘭溫拒絕了艾德蒙來見自己。
布蘭溫把艾德蒙帶到醫(yī)院沒什么人往來的角落,“說吧,你找伯德有什么事?”
“沒事,只是想問問伯德的傷勢,還有最近怎么沒有回去?!?/p>
艾德蒙感受到這位格林少爺對自己的防備,態(tài)度上盡量顯得坦誠,“我在報紙看到新聞了,他和懷斯曼的人待在一起,這太危險了,您如果珍視他,您就不應該同意他的做法?!?/p>
他是在告訴布蘭溫,他同樣關心著伯德的安危。
“他之前為了從你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不是也和你私下見面,還住在了一個屋檐下。
我依稀記得,你當時也很危險,加里·韋斯特正滿城地找你。”
布蘭溫內(nèi)心有點不服氣,認為一個外人憑什么這么責問他,他對伯德的情意,他比誰都清楚,“你有勸他回公爵府嗎?那里可比你的兇案現(xiàn)場安全多了?!?/p>
艾德蒙看著布蘭溫,語氣放輕地說:“您別生氣,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他為什么寧愿冒險也不愿繼續(xù)留在公爵府,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其中原因?!?/p>
“是,我比你更清楚。”
布蘭溫嘲弄一笑,“你勸受害者去尋找真相的時候沒有考慮過你自身是否有保證他安全的能力嗎?如果應該得到真相的人都死了,你找到它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