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惹惱少爺?shù)淖锟準?,這個臭小子早已閉上眼睛,此刻估摸都睡著了。
他真有種沖過去把人搖醒的欲望。
事實上伯德在假寐,他也心底不舒服,每次在傷害少爺后都很懊悔,暗罵自己的愚蠢和這張不受腦袋控制的嘴。
他在靜靜地等,等病房的門再次打開,等布蘭溫回來。
布蘭溫未動手中的水杯,原封不動還給了護士臺,他方才俄然腦海里閃過一絲想法,打算先回家找父親。
這里交給賈爾斯以及醫(yī)院周圍的保鏢看守,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事。
回到家,得知父親不在府里,布蘭溫去洗了熱水澡,換上干凈的睡衣進臥室補充睡眠。
一連十幾天的照看導(dǎo)致的休息時間紊亂令他有些吃不消了,他可以像從前一樣,派個傭人和保鏢守著就行了的,奈何他幾年來傾注的感情和精力不允許。
“你該回學(xué)校去了,布蘭溫?!?/p>
阿爾弗雷德在餐桌上說,“我和你的母親很不贊同你繼續(xù)在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孤兒浪費時間,你的時間很寶貴,比他們這類人的生命都寶貴?!?/p>
奧莉維亞覺得丈夫的言語有點傷害孩子的心了,縱然她也確實不贊同,她忍受不了她的寶貝在醫(yī)院待十幾天,致使現(xiàn)在臉色不佳,食欲不振的,“不,每個人的生命都富有價值,是無法衡量的,不過他對你的擔(dān)憂是正確的。
寶貝,你到底怎么考慮的呢?我不希望你以后都是這個模樣。
如果他是你的旁親,或者同一階層的摯友,又或者是你的愛人,我們都不會反對的?!?/p>
布蘭溫委實是沒胃口,簡單吃了點肉和蔬菜,就放下了餐具。
他輕輕擦去嘴唇的油漬,“等這件事過去后吧。
伯德是個好孩子,也有著和爸爸媽媽相同的想法,他也介懷著我的過度干涉。”
阿爾弗雷德說:“那么希望事情決絕后,你能回歸正常的生活?!?/p>
沒有父母愿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去照顧一個不識好歹的家伙。
“爸爸,昨夜埋伏在布拉納家的殺手是不是加里·韋斯特安排的?”
布蘭溫先支開了服侍的傭人方問出內(nèi)心的困惑。
兒子的提問來得很突然,阿爾弗雷德神情一滯,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布蘭溫只是默默地看著父親的舉動。
“你為什么會來問我?”
阿爾弗雷德未做正面回答,而是好奇這一點。
“因為您對我的動向了如指掌,我去過哪,見過誰,喝過什么吃過什么,您都清楚,既然如此,在蘇格蘭場消失許久的艾德蒙·貝倫杰忽然出現(xiàn)在伯德的病房也定然瞞不了您?!?/p>
這就是布蘭溫要問清的疑惑,“是您通知的加里·韋斯特,對嗎?”
兒子的拆穿并未令阿爾弗雷德感到絲毫的心虛,反倒欣慰地說:“你如果能更快地反應(yīng)過來,我會更高興的?!?/p>
“是您做的。”
“是,懷斯曼家族與加里·韋斯特兩方中必須有一個徹底將嘴巴閉上。
加里·韋斯特要活下去就必須把他的尾巴清理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