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也不明白,矜貴的少爺為什么會對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動情,緣分真是一樣奇妙的東西。
“有,也有過討厭的時候?!?/p>
伯德回憶起幾年前,有那么一段日子常常一見面就起爭執(zhí),為此現在很討厭當初幼稚的自己。
柯林斯扭頭注視伯德,“是因為什么?”
“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我一點也不討厭他?!?/p>
這些不愿透露的都是伯德藏于心底的秘密,也是對布蘭溫的愧疚和希望可以彌補的錯誤。
“那么是喜歡他?!?/p>
柯林斯識趣地沒有追問,他一改措辭,調侃起來。
伯德的心事被戳中,沒反駁也沒承認,心虛早已把他的耳廓染紅了。
柯林斯大抵弄明白了伯德的真實內心,故意說:“你默認了,布蘭溫以為你討厭他呢,所以一旦事關你的事,他都只能來請我?guī)兔?,不敢親自出面。
上次參加慈善晚宴的西服其實是布蘭溫提前為你準備的,他料到你一定要來找他,那出席這樣的場合怎么能沒有一套合身且抬高身份的服飾呢?!?/p>
伯德心都要碎了,布蘭溫為他考慮那么多,他還穿著那身的衣服去責怪和懷疑他。
“你怎么不老實告訴我,”
他生氣地質問,“你還瞞了我多少事!”
柯林斯眼神無辜地從接受布蘭溫的囑托開始說起。
霧都的雪漸漸化開,城市迎來了它漫長的雨季,奔走的布蘭溫生了一場病,人比巡游回來后又瘦了些,年末量身定制的西裝都顯寬松了。
不過競選的事宜一刻沒有松緩,需要他到場的活動從不缺席。
伯德常能在報紙的版塊看見布蘭溫的身影,消瘦是顯而易見的,盡管他滿懷疑惑需要當事人的解答,但顧慮到競選在即,他還是選擇暫時忍一忍。
圣瑪利亞孤兒院年初已經啟動重建的工程,布蘭溫偶爾會過來視察,其它時候都由賈爾斯負責,否則布蘭溫不放心。
星期五布蘭溫電話通知了克勞德,下午巴內放學,他要將人接到公爵府住兩日,假期結束再送回學校。
雖然是這么決定下來的,不過布蘭溫還是在接到巴內時,詢問了巴內的意見。
“要不要到我家玩兩天?”
他捋了捋巴內額頭前的碎發(fā),征求地問。
巴內是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少爺有一天會來接他放學,他是愿意的,可又擔心會麻煩少爺,“真的嗎?”
“當然,我最近生病了也需要適當的休息,所以趁著空閑請你到家中做客。
想學鋼琴,我也可以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