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的汗浸濕了床單,今夜的伯德實(shí)在太粘人。
翌日下午客廳的電話將還在床上熟睡的布蘭溫和伯德吵醒,布蘭溫脖子以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感覺整個(gè)人挨揍了一晚上。
他迷迷糊糊地推了一把身旁的伯德,不滿地說:“快去接電話,你同學(xué)的。”
伯德昨夜屬于是不要命地使勁干,體力消耗差不多才睡著的,他現(xiàn)在坐起身,腦袋還有點(diǎn)昏沉,抻著懶腰走出寢室拿起話筒,打著哈欠問:“什么事?”
另一頭一切行李收拾妥當(dāng)?shù)暮嗬じ隊(duì)柖≡诼灭^房間里等了將近兩個(gè)小時(shí)也沒等到伯德來接他,他只好先到外邊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問清楚情況。
“你聲音聽起來怎么像剛睡醒?!?/p>
他聽到哈欠聲,有點(diǎn)詫異,“你們?cè)摬粫?huì)還沒醒吧?”
“嗯?!?/p>
伯德也冥冥中想起今天回校的事情,他不緊不慢地說,“昨晚回來又喝酒了,所以睡過了時(shí)間,明天吧,后天才開學(xué),不著急,你再住一晚,明天見?!?/p>
“欸,欸。”
戈?duì)柖∵€要說點(diǎn)什么,那頭話筒決然地掛下去了。
伯德邊舒展骨頭,邊回寢室,俯身就朝被窩里鉆,然后把布蘭溫?fù)七^來,當(dāng)作布偶揣在懷里接著睡。
這一覺睡到晚上,他們是挨餓醒的,兩個(gè)人起床去洗手間刷牙。
布蘭溫還是半夢(mèng)半醒的狀態(tài),洗把臉也沒用,坐到沙發(fā)上盯著忙碌的伯德出神。
他要緩很久,才能緩過來。
布蘭溫習(xí)慣在晚睡前喝杯熱牛奶,伯德今晚和著做好的晚餐一起端來,布蘭溫瞧著杯子里冒熱氣的奶白色,負(fù)氣地瞅了一眼伯德。
“你是最需要喝它的。”
伯德笑了,他哄著說:“可你比它美味多了,原諒我的情不自禁吧。”
“抱我?!?/p>
布蘭溫伸手向伯德要抱抱。
伯德抱起布蘭溫,在客廳里走了會(huì),布蘭溫趴在肩上昏昏欲睡。
“布蘭溫?!?/p>
“嗯?!?/p>
“我愛你?!?/p>
“嗯。”
“我說,我愛你?!?/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