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們打算另辟蹊徑,從賭馬下手來湊集更多的資金用來為接下來的競爭做準備,無奈的是近來頻繁受阻,奧蘭多始終堅持和我們作對,以至于我們收益成效不高?!?/p>
“奧蘭多?!?/p>
布蘭溫輕聲念了一遍名字,“沒聽說過?!?/p>
“巴特利特·奧蘭多,幾乎掌握霧都賭馬百分之八十生意的領頭羊?!?/p>
公爵府對布蘭溫的保護是把握一個分寸的,他享受著家庭的幸福美滿,同時也知道這座府邸存在的另一面,溫暖與陰潮是不可分割的兩個部分。
他看穿加里·韋斯特是個什么樣的人,當然也清楚懷斯曼口中提到的巴特利特·奧蘭多又是什么身份。
“你遇到的麻煩,恐怕公爵府也無法幫你解決?!?/p>
阿洛聽懂貴族話中的意思,不是一條道上走的,沒辦法插手其中。
“和您提及這件事并非是期望您能從政治層面提供幫助?!?/p>
他誠懇地注視著貴族,“而是希望懷斯曼家族予以還擊時,您和公爵可以袖手旁觀。”
布蘭溫這下有點疑惑了,他眼皮一抬,直視懷斯曼,“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p>
阿洛沒有立刻解釋,他眼風掠過另外兩個在場的賈爾斯和伯德,神情透露著顧慮。
布蘭溫會意,“你們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p>
賈爾斯睨了一眼懷斯曼,領著感到不安的伯德出門。
在伯德心里,少爺是最珍貴的那一個,留下少爺獨自與不熟悉的人相處,他會擔心。
隔間只剩下他們,布蘭溫請懷斯曼坐下再聊。
“加里·韋斯特是奧蘭多家族的座上賓,少爺。”
布蘭溫眼色微變。
阿洛看著沉默不語的貴族,繼續(xù)說:“我是怎么知道韋斯特與公爵府有關聯的,就要從凱利·布拉納滅門當日談起。
坐擁三家罐頭工廠的布拉納曾經是海貿的一員,罐頭的盈利在一戰(zhàn)虧損后,他急需靠海外出口這一塊將虧空補齊,然而此時卻傳來了政府要重整??诘南?。
作為商人,對時局的變化以及商機的感知是非常靈敏的,他知道政府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無法接受?!?/p>
他望著場地上的清潔工人疏散,第一場賽馬選手就位,“您知道造成布拉納不計后果也要行兇的理由嗎?”
布蘭溫也同樣被場上的八號所吸引,對懷斯曼提出的問題沒有正面回答,“你有證據?”
“證據”
問得很巧妙,如果阿洛沒有在聽到問話后警覺地停頓一下,他或許真以為貴族所提的“證據”
只是在指布拉納引爆赫特家花園的實證,而非后來韋斯特也參與當中,充當復仇者的角色。
“我沒有?!?/p>
這個是最佳的答案。
阿洛不能營造出懷斯曼家族要以恩情和“證據”
來要挾貴族的糟糕假象。
他們之間,懷斯曼永遠要處于下位者的姿態(tài),商人是無法做到向貴族階層完成階級跨越的,更別提妄想與公爵府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