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納”
的名字令病床中的伯德恨不得立刻起身下來,幸好布蘭溫快了一步站起稍稍用力按住了伯德的肩膀,示意不要亂動。
伯德憂心忡忡地看著布蘭溫的雙眼,“巴內……”
“他沒事,不要擔心?!?/p>
布蘭溫柔聲勸說,“艾德蒙沒在電話里提及巴內,甚至還勞煩我派人過去,那一定是要去接人的。
你身體才恢復一半,如果不聽話亂來加重傷勢,那接下來的日子還要我親自給你脫褲子,你要是能夠接受,我也不介意?!?/p>
伯德羞惱地讓布蘭溫別說了,還極快地覷了一眼仍在病房里的安保,“我聽你的,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p>
“嗯,可以?!?/p>
布蘭溫眼含笑意,抬手撫過伯德鬢邊的頭發(fā),“乖乖躺著,我不會離開這里的?!?/p>
轉而向安保說:“通知賈爾斯帶人過去,接巴內回公爵府安頓,他有什么事就打給醫(yī)院大廳?!?/p>
安保收到指示出去辦事,布蘭溫則繼續(xù)坐在看護椅上守著惴惴不安的伯德。
“會沒事的,相信我的判斷?!?/p>
伯德心不在焉地“嗯”
了聲,然后他的手就被攥進了溫暖的掌心里,他有些驚訝地看向布蘭溫,布蘭溫在笑,像春日里和煦的風,拂走了他心底的不安和急躁,他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
布蘭溫用拇指指腹摩挲著伯德冰涼的手背,現在讓伯德休息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尋找著話題轉移注意力,也使時間可以走得快點,這樣伯德就不會感覺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是在煎熬。
“這次你沒有懷疑是我泄露的消息?”
巴內和艾德蒙躲藏的住址除了懷斯曼,唯有他知道。
下午艾德蒙方透露巴內還活著,夜里在布拉納家就遭遇埋伏,不論怎么推理,他都是有嫌疑的。
布蘭溫突然的話鋒一轉是伯德始料未及的,他沒忘記在紅蘼莊園田野邊的質問,此刻的心情變得復雜,他感到傷心和失望。
布蘭溫睥見伯德耷拉下來的眉眼,大約猜到了伯德內心的想法,開解說:“之前的誤會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去介懷它?!?/p>
“其實我,”
伯德清楚也許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要令布蘭溫難受,但他還是選擇了坦白,“其實我只是沒有多余的力氣思考是誰做的,我現在滿腦子都在為巴內擔憂。”
他的傷心也有布蘭溫的原因,能舊事重提說明布蘭溫心里還是介意的,他當時確實也做錯了,每每想起都會懊惱自己的沖動,他不應該傷害布蘭溫。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會有那么一瞬間懷疑眼前的貴族。
人是矛盾的,他對自己很失望。
而同樣心里難受的還有布蘭溫。
他后悔自己自作聰明的行為,臉上的笑意也淡了,“我不會傷害你的家人?!?/p>
“我沒有這個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