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沒收到他的信了,寄去了那么多封竟然一封回信也沒有,我以為他出事了,所以我趁著訓(xùn)練松緩的時候來找他?!?/p>
伯德神情憂郁,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布蘭溫。
伯德此時的模樣在賈爾斯眼底活像個被拋棄的失戀者,為挽留愛人連基地的訓(xùn)練也不顧了,“這里面可能有誤會,少爺還在上面的會議室里,等他出來了,你們再把事情談開就好。”
賈爾斯還有工作要忙,不便和伯德多聊,他讓伯德侯在少爺?shù)能嚺?,這樣兩個人就不容易錯過,他則要開車到選區(qū)督促昨日少爺交代的事務(wù)。
伯德的內(nèi)心惴惴不安,沒有得到布蘭溫的親口確認,他始走不出這歷經(jīng)數(shù)月的煎熬。
他靠著車身站了一陣子,又盤腿擱主駕駛門前坐下,坐立難安地反復(fù)好幾回,消磨著等待的時間。
路過的行人基本是大廈內(nèi)的工作者,他們因為伯德的長相不由地多看兩眼,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正可憐巴巴地蹲守在不知道是誰的汽車邊上,懷疑是哪位議員的孩子。
不知情的布蘭溫在乘坐電梯時聽到有兩名女士交頭接耳的議論,他不以為然地低頭查看腕表。
今天的兩個會議結(jié)束得早,他思忖一會開車去之前那家嘗過的下午茶餐廳用餐,希望有空位,畢竟他沒有提前一天預(yù)約,只好碰碰運氣。
他朝自己的車步近,覷見有些迎面走來的同事在回頭望向身后,那正是他停車的位置,他加快步伐,繞過前面一臺停放的汽車,看見伯德在他的車門外席地而坐。
像被留下來守著車的可憐大狗。
伯德無聊地拋著一枚六便士,當他再用指甲蓋彈起,仰頭的俄然間,他睥見了一身黑沉沉的西裝,他愣住了,五便士也“叮當”
砸到地上滾進了車底。
布蘭溫笑著俯視,溫柔地說:“誰家走丟的小可憐?!?/p>
伯德當場癟嘴,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他見到布蘭溫對自己笑了,原來布蘭溫還是愛他的,沒有移情別戀。
“上車再哭好嗎?”
布蘭溫拉伯德起來,“你是個大男人,不要在街上哭?!?/p>
伯德憋著坐上副駕駛位。
布蘭溫真是又心疼又想笑,他開著車問:“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新的空軍基地嗎?”
“因為我等不到你的信就休假一天來找你?!?/p>
伯德坐得很端正,乖巧地說,“我害怕你出事了而我又不知道,也害怕你,是不愛我了?!?/p>
他說著,余光瞄著布蘭溫,“基地的電話要少校級以上才能用,我級別不夠,然后想著一天的假期足夠來回,就直接坐火車回來了。”
他可以到附近卡特頓城鎮(zhèn)打電話聯(lián)系的,可是在聽見布蘭溫的聲音和見到布蘭溫的兩個選項里,他果斷選后者。
布蘭溫從未試想過伯德會休假來找他,“我也打算休息日去找你的,和你當面解釋清楚信的事,我猜到你會胡思亂想,把我想象成負心漢?!?/p>
在見到伯德的第一眼,他的心情仿佛陽光穿透陰霾,漸漸明朗,“我很愛你,伯德,我從不吝嗇對你的愛,又怎么會不愛你?!?/p>
伯德是堅信他們彼此的感情的,只不過他總是想要更多的愛去彌補見不到的那些日子,他假意氣惱地問:“那你為什么不回我的信?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等你的信已經(jīng)到了失眠的地步了,布蘭溫,我想你想到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