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在布蘭溫耳鬢的輕語如同表白,可是布蘭溫不敢輕易地朝著那個含意幻想,也許伯德只是需要一個安慰來緩解傷口帶來的痛苦。
“沒事了,我在呢?!?/p>
布蘭溫憐愛地張手撫上伯德的后背,彼此相擁。
伯德是他從孤兒院救出來的孩子,即便在年紀(jì)上相差無幾,但在成長的過程所付出的精力和情感早已令他將伯德視作了親密的存在,比起哥哥與弟弟的關(guān)系,更偏向教父與養(yǎng)子。
不同的感情交織著,才使他越陷越深,舍不得無情地斷絕。
“伯德,如果你愿意,”
他嘗試地問,“你隨時都能夠回到我的身邊?!?/p>
等待回應(yīng)是漫長的,伯德的沉默讓他感到煎熬。
“伯德?”
他懷疑這個家伙是睡著了,接著抱住他身體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他驀地緊張起來,一遍遍喊著“伯德”
試圖喚醒,奈何一點作用也沒有。
他頓覺不對勁,扶著伯德躺下后,急忙跑出病房去喊護士和醫(yī)生。
趕來的護士一眼發(fā)現(xiàn)布蘭溫襯衫上的血,還以為是受傷了,要攙扶布蘭溫到走廊的椅子先坐下,布蘭溫也才注意到他新?lián)Q的襯衫染上了血。
最后醫(yī)生檢查了伯德的病情狀況,皺著眉告訴他,“你們剛做了什么?傷口受到擠壓流了很多血,人是痛得昏厥過去的?!?/p>
“我……”
布蘭溫欲言又止,他不能說是兩個男人抱在一起造成的,卻又一時間找不到借口。
醫(yī)生也沒什么閑工夫聽患者家屬解釋,穩(wěn)定病人的情況后,叮囑家屬一定要注意照顧就離開了病房。
布蘭溫在探病椅上怔了怔,莫名地笑了一下。
伯德這個家伙真是嘴硬,就算是疼地昏死也不愿告訴他。
回到霍蘭德伯爵府的柯林斯打早上就睡到傍晚,他醒來先詢問了家中的傭人是否接到過來自醫(yī)院的電話,得知沒有后,他去餐廳享受了一頓飽餐。
阿德里安這時已經(jīng)坐在辦公室里搗鼓著飛機的改進圖紙,聽聞兒子下樓用餐,他放下手中的工作也去了餐廳,盡管他們父子倆人有半年未見,但并不妨礙展現(xiàn)父慈子孝,他一記巴掌拍到柯林斯的后腦勺。
“一晚上去哪了?”
柯林斯險些被突如其來的父愛噎住了喉嚨,輕錘了兩下胸脯,緩過來說:“您昨晚沒去格林公爵府舉辦的慈善晚宴嗎?”
“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p>
阿德里安入座餐桌,傭人端來了一份晚餐和一杯蘋果汁。
由于工作需要,平?;籼m德家族是不允許酒水上桌的,會影響飯后繼續(xù)工作。
“您難道不知道有壞蛋企圖在宴會上刺殺布蘭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