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被摁在床褥里,露著半張流淚的臉,弓起的脊背全是浮汗,晃眼的雪白在推動下像涌起的浪,一下下沖擊著。
他感受到了伯德長大后的力量,似乎要將他的靈魂撞出體外。
“你真是個要命的妖精?!?/p>
伯德掐住腰,眼底露著兇光,柔軟精致的觸感早已令他失控,他對布蘭溫的所有情感正用另一種更兇悍的方式輸出。
黏膩的浪潮打濕了布蘭溫,他像顆珍珠被伯德含在唇齒間翻來覆去地攪弄,最后連意識也支離破碎了。
天光穿透窗戶的玻璃,打在了床鋪兩具重疊的軀體上,醒來的伯德又繼續(xù)親吻著身下昏睡的布蘭溫,緩慢地動起來。
接下來的周日時光,他打算就在房間里度過。
伯德的腦子壞掉了,所以不讓布蘭溫睡得安穩(wěn),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又想念布蘭溫的叫聲了。
布蘭溫哪都又酸又疼,他嘶啞地罵著身上的家伙,“以后我要拿狗鏈拴住你,你太放肆了?!?/p>
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有氣無力地抱住了伯德。
“是嗎?!?/p>
伯德捉著一只腳腕,俯視著翻過來的布蘭溫,“多動人的一張臉,這難道就是做為一條狗的待遇嗎?那我會努力報答主人的?!?/p>
布蘭溫已經(jīng)放棄和“狗”
交流了,只顧著迎接熱浪和低吟。
事后伯德將累壞的布蘭溫納進胸膛里,兩個人貼著睡到了中午,中途老板來送早餐的敲門聲也沒聽見。
布蘭溫再次醒來的時候,伯德正睜著明亮的眼睛看他,他心想如果伯德真是條狗,那一定在瘋狂地搖著尾巴。
他疲憊地轉(zhuǎn)過身,不愿面對這個才朝自己發(fā)過瘋的家伙,而這個家伙卻厚著臉皮挨過來,從后抱他,還可憐兮兮地說肚子餓了。
“那你把我吃了吧?!?/p>
他對伯德已然無可奈何,索性胡說八道起來,就當是自己的靈魂還沒回來,人被撞傻了,“像昨夜一樣,將我生吞活剝了?!?/p>
伯德啞然失笑,他被沒睡醒的布蘭溫可愛到了,“不行,把你吃了就沒有人愛我了?!?/p>
布蘭溫輕哼一聲,他現(xiàn)在渾身難受,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半睜著眼皮,空白的腦子想到一句就說一句,“我愛你,你卻要撞死我,簡直是恩將仇報。”
“我已經(jīng)盡量地控制自己了?!?/p>
伯德用鼻尖蹭著布蘭溫的頭發(fā),撒嬌地說,“親愛的,親愛的。”
布蘭溫無奈地忍受著,平靜地讓伯德“閉嘴?!?/p>
饜足的伯德乖乖地把嘴閉上,即使靜靜地和布蘭溫待在一起也無比的幸福了。
過了一陣子,布蘭溫默默地轉(zhuǎn)身盯著伯德鎖骨的吻痕說:“去洗漱吧,我打電話讓老板送食物上來?!?/p>
旅店的客房是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的,可惜不支持熱水供應,沒有洗澡的用具。
布蘭溫兩腿發(fā)軟,下床了就走不動,伯德給他撿起昨晚丟在地上的衣服,想著幫忙穿上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襯衫撕開了一條縫。
“我?guī)湍阏倚碌摹!?/p>
伯德低頭翻著行李箱,掩蓋自己的心虛,可是滿地的狼藉和扯壞的內(nèi)褲已經(jīng)昭示了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布蘭溫坐立難安地環(huán)視一夜的戰(zhàn)績,感到有什么從身體里一點點淌了出來。